晨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虞岁岁梢凝结的血珠正巧坠落。
那滴血落在虞年睫毛上,他神识深处沉睡的炎黄战纹,突然泛起涟漪。
魔盒胚胎表面的赤金茧裂开细纹,鸣鸿刀魂化作的赤龙,衔住溃散的神识。
将碎片一片片嵌回破碎的魂海。
虞岁岁枕边干涸的血渍微微蒸,细若游丝的血雾顺着虞年胸口的裂痕攀爬。
那些暗金色的裂痕突然活过来似的,像老树根须般贪婪吮吸着血气,在皮下编织出细密的血脉。
“”
虞年的睫毛微微颤动,玻璃窗外的雨滴正巧滑落,出若有若无的声响。
晨光将虞岁岁垂落的银染成淡金,尾还缠着止血用的药纱。
她侧脸压在他肩头睡去,睫毛上凝着未干的泪珠,唇瓣上被自己咬破的伤口,结了薄痂。
虞年缓缓睁开眼,最先感受到的是后颈细微的触感。
虞岁岁的手指还插在他间,指缝里全是凝固的血块。
他试着动了动指尖,现整条右臂被她紧紧箍在怀里,像是怕被人夺走的孩童抱着最后一块糖。
“天堂的枕头”
他望着天花板的蔷薇浮雕轻笑,喉结滚动,牵动脖颈的咬伤。
“怎么还有消毒水味?”
晨风掀起虞岁岁一缕翘起的呆毛,丝挠得他下颌痒。
虞年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勾起那缕银,缠绕在指节慢慢把玩。
“我去,果然是天堂,还送岁岁牌抱枕。”
丝间残留的血腥,还混着她的体香味。
他垂眸打量蜷在怀里的姑娘,指腹戳了戳她嘟起的腮帮。
睡梦中的虞岁岁无意识抓住他作乱的手,熟练地贴在自己颈窝蹭了蹭,像从前每次赖床时那样。
‘真没死?’
虞年很疑惑,到了他那个程度,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才同时拔出两把刀的。
这狗运,也能轮到他?
看着怀里还在懒睡的岁岁,虞年忽然起了玩心。
他悄悄勾住她睡衣的蕾丝系带,指尖顺着蝴蝶骨凹陷处画圈。
虞岁岁在梦中出小猫般的呜咽,翻身将脸埋进他颈窝。
温热的呼吸拂过锁骨新生的淡金色灵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