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突然按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镜子上。
雾气中,两人交叠的倒影重合,像幅破碎的油画。
虞岁岁咬着下唇别开脸,却在他低头时,突然咬住他的喉结。
犬齿研磨着跳动的血脉,换来虞年胸腔里一声闷哼。
他的手掌扣住她后腰,带着她跌进浴池,溅起的水花冲散了漂浮的玫瑰花瓣。
“怎么了?”
虞年的声音沙哑,却没有推开她。
虞岁岁裹着湿透的浴袍跨坐在他腰间,指尖在他胸口画出祖咒,每一笔都带着报复性的用力。
“我认得这个。”
虞年抓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浴缸边缘。
热水混着药汁顺着她锁骨滑落,在他掌心汇成细小的溪流。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看得透”,虞岁岁别过脸,赌气的开口。
画得是一种奴隶祖咒,被祖咒者会无条件听从主人的命令。
但她只是随便画画,没有加血画的祖咒是无效的,算是她的小情绪。
而虞年只觉得可爱到他心里,将闹小情绪的岁岁压在身下,强硬地撬好她的牙关。
虞岁岁喘着气,鼻尖抵在虞年的颈上:“阿尔伯特说,凌晨要去暗杀什么大主教。”
虞年抚过她大腿内侧的箭伤,那里的皮肤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你想去?”
“我不想你去。”
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额头抵在他的唇上,“教皇太危险。”
“别担心”
虞年低头吻她顶,战纹在身后凝成赤龙虚影。
“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实力?”
虞岁岁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碎,突然轻笑出声: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你说‘你老公’。”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偷喝了葡萄酒的小兽,“你承认了。”
虞年挑眉,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小醉鬼,我什么都没说。”
“明明说了!”她抗议着,却在这时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昨夜为虞年输送精血的疲惫突然涌上来,指尖攥着他一缕银,渐渐沉入黑暗。
虞年接住她滑落的身体,替她裹上干燥的浴巾。
窗外,血色新月爬上尖塔,将他的影子投在墙面,与赤龙战纹重叠成守护的壁垒。
他凝视着虞岁岁脚踝的旧伤,炎黄战纹化作细如丝的红绳,一端系在她脚踝,另一端隐入自己心口。
“不会再让你受伤。”
他轻声说,将她抱回卧室。
床头的小灯映出她沉睡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卧室里,睡梦中的虞岁岁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往虞年怀里挤。
给迷迷糊糊的虞年挤醒了,好笑得把蜷成一团的岁岁,住怀里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