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血脉上的压制,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恐惧。
德拉递来一杯红茶:
“阁下身手惊人,在下佩服。”
虞年挑眉,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有事?”
阿尔伯特单膝跪地,银刀插在地毯上:“殷小姐,曾答应过助我复仇。”
说实在的,他以前是真不把虞岁岁说的话放在心上。
但现在吗,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虞年坐在真皮沙上,听阿尔伯特讲述教廷的暴行。
“阁下你真不知道,这教皇他就是畜生,他喜欢强暴老太太”
“教皇是神谕者。”德拉推了推眼镜,“他能吸取宝石中的信仰之力,召唤神明附体。”
虞岁岁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听见“神谕者”三字时身体一颤。
虞年抬头看她,眼神示意她安心,又转向阿尔伯特:“神明?”
阿尔伯特取出藏在怀表中的碎钻:
“每块灵石都封存着信徒的信仰,教皇身后的虚影”
“是魂灵。”虞年打断他,指尖按住碎钻。
果然是灵力,但是也仅有极其微弱的一丝。
德拉的瞳孔骤缩,他看着虞年指尖泛起淡光,碎钻也在光中迅暗淡。
“不可能”德拉的声音颤,“神谕者都是通过仪式”
“我不需要仪式。”
虞年松开手,碎钻也化作光点消散。
阿尔伯特突然叩,额头抵在虞年靴尖:
“阁下若肯出手,我愿奉上所有情报。”
虞岁岁走下楼梯,站在虞年身侧,他下意识揽过她的腰。
“这里是日落之域最西端。”
虞年望向窗外的荒原,“灵力太稀薄,不适合养伤”
说完他又望向德拉,继续开口:
“石头还有吗?”
德拉点头:“信仰之石由教廷垄断,黑市有渠道,但需要时间。”
虞年站起身,碎刃在指间转出冷光:“一周内,我要几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