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珠滴在阿尔伯特靴面,画出小小的十字。
克罗德躲在巷口阴影里,翡翠袖扣被雨水打湿,映出阿尔伯特如死神般的身影。
他的手还在抖,掌心被银刀钉在砖墙上,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你你不是被教廷除名了吗”
阿尔伯特转身,银刀上的血珠甩在克罗德脸上:“除名?”
他扯下黑色风衣,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内衬的十字军徽记。
“你父亲最清楚,十字军的爪子,永远比教廷的骑士团更锋利。”
剩余侍卫组成最后的阵型,盾牌相扣如铁壁。
阿尔伯特衣摆展开的阴影笼罩众人:
“当年,你父亲的围杀我军队,比这多十倍。”
他踏碎地上的积水,细微的声响却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结果如何,你猜?”
话落刀起,银刀划破最前排侍卫的盾牌缝隙,直取面门。
惨叫声中,阵型彻底崩溃,有人跪地求饶,有人转身欲逃。
却都被怀表链缠住脚踝,拖回雨中。
“别杀我!我是教皇第三子”
克罗德的尖叫被阿尔伯特掐断。
银刀划开他的丝绸衬衫,刀刃贴在对方狂跳的心脏上方。
他的拇指按在克罗德耳垂的十字架耳钉。
“当年你父亲,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
银刀游走的轨迹渗出鲜血,阿尔伯特刻下十字印记。
是十字军专属的耻辱烙印。
克罗德的惨叫混着雨声,却盖不住银刀入肉的声响。
阿尔伯特又掰断他的尾指,塞进其口中。
暴雨冲刷着巷口的血迹,数十具尸体在积水中扭曲成诡异的十字。
阿尔伯特拎起濒死的克罗德,将他的脸按在破碎的圣母像彩窗上。
玻璃碴划破两人的皮肤,鲜血混着的彩绘玻璃,格外妖艳。
阿尔伯特扯着克罗德的头,逼他看向自己胸前的圣痕印记。
“我数着她划开的每一道伤口”
他突然松开手,任由对方瘫倒在水中,自己却对着空中比出十字军特有的“圣裁手势”。
“现在,该你们尝尝被审判的滋味了”
雨声渐歇,远处传来赌坊的警笛声。
阿尔伯特下意识地哼起了莉莉生前最爱的民谣,银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刃映出他眼中的疯狂与冷静。
暗巷的血战,不过是复仇乐章的前奏
一瓶治疗药剂从克罗德头上淋下,阿尔拖着像条死狗一样的他,向着巷子外走去
而巷子也再无动静,只有雨水冲不散的血腥,记录着这场无声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