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分神,桌上的汤撒在身上,折桃立马拿帕子过来给她擦。
“小姐,衣服脏了,现在换了吧。”
这纱锦沾了油水看起来有些明显,秦婠刚好也吃不下了,还有些困。
等了半晌,折桃这才拿了一套薄纱裙,秦婠看了眼,瞬间摆手。
“这个穿不得。”
陡然想起来,这套衣服还是跟季虞白成婚时春莹给她准备的,说是让她新婚夜就换这套里衣。
这是用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纱,薄得可以透光,若是穿在身上,莹白的肌肤会若隐若现。
当时被李念思那么一闹,这套里衣也没有派上用场。
折桃一脸为难的说道:“小姐,没有别的里衣了。”
这话秦婠不相信,“不是有十几套吗?”
折桃道:“今日表公子过来说你的里衣要勤洗勤晒,让奴婢把您的里衣都拿去洗了,只剩余了秋冬两季的,这个时节穿不合适。”
秦婠起身去了柜子里找,情况的确如折桃说的,没有一套可以现在穿的。
就在她叹气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传来说话声,绿娇给季虞白递了毛巾。
“将军回来了,可用过膳?”
季虞白道:“用过了,你们下去吧。”
秦婠立马翻身躲上床,不想让季虞白看到她。
好在季虞白先去沐浴了,秦婠对折桃道:“去拿一套你的里衣来。”
折桃为难道:“小姐,我的里衣都是穿过的,您穿着不合适。”
秦婠裹着薄锦被,“拿过来就是了。”
屋内的烛火已经灭了,等季虞白沐浴完来里间,朦胧间可以见到床上坐着一个人。
他问:“屋内怎么不点烛火?”
秦婠道:“眼睛疼,见不得光。”
季虞白应了一声,摸着黑坐在床边的软塌上,他看着床上的秦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白日的事情,他还是没问出口。
这几个月,他跟秦婠两个人都井水不犯河水,她如今做了什么,他没道理去管。
更何况,当时娶秦婠只是权宜之计,时机成熟了,就会放她自由。
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要保证秦婠的安全,毕竟,她是池阳的妹妹,也相当是他妹妹的。
想到这里,季虞白似乎找到了跟秦婠搭话的理由。
“你今天去了青花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