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珣冷哼:“小小年纪就撒谎?”
知野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真的不知道,爷爷从来不让我去接触他的东西。”
“那你可知你爷爷的药粉都放在何处?”固珣又问。
小孩愣住,却没有开口。
这就代表着知晓,但不想告诉。
固珣手中的匕直接对准孩子的鼻梁,冷声:“我可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玩,我会真的要了你的命。”
刀尖戳破肌肤的疼痛感让孩子全身颤抖的厉害,他说:“我,我,我知道。”
——
勇毅侯府正厅中出奇的诡异起来,那些原本说着告辞欲走的人硬生生的因着谢容瑛的那番话留了下来。
若是凭借着鬼神之说加害一个人,甚至闹得上官瑶命都没了,这神棍送入官府都不为过。
眼下还不知道上官瑶是什么情况,但众人盯着地面上的那滩血知晓上官瑶肚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谢容瑛见蒋氏还处于呆愣中,又道:“开始对众人说着我中了邪,说什么喜气能压制邪祟,要对我做法把体内的邪祟给驱逐。”
“后面上官瑶突然癫狂,你又说是上官瑶才是中了邪,合着我勇毅侯府的儿媳都被邪祟盯上了呗,愿意入谁的体,就入谁的体,到底是谁派你来毁坏我与上官瑶名声的?”
谢容瑛眼神太过淡定,字眼明了:“被邪祟附身的名头可真是不好听啊,若是越传越邪乎,让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晓勇毅侯府刚进门的两个儿媳撞了邪,且还杀了人,最后我与上官瑶是不是还得被一把火给活活烧死?”
众人听着谢容瑛的话,纷纷开始细细分析起来。
都在传永勤伯爵府的蒋六爷死在开封府的大牢中是谢容瑛害死的。
但若深想几分,就知晓开封府的大牢是谁都能进的?
更何况那蒋六爷是在开宝寺带修行昭贞长公主身边的侍卫押送到开封府的,难不成谢容瑛还能指使长公主的侍卫?
最近汴京中的言论过于荒谬,不少人都是听听就算了。
至于那些传着谢容瑛性格大变的事情,在场的人也没有接触过谢容瑛。
大多看客听风就是雨,若真要探听真相如何,怕惹火上身的同时又想知晓这勇毅侯府背后到底有多腌臜。
如此,在谢容瑛说起最近传言的时候,看客们也都留下了脚步。
“不说话?”谢容瑛挑眉一瞬不瞬地盯着知徽道长。
知徽道长压根就不知该如何开口,好像怎么说他都会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就在这时,守着东苑前院的李婆子拖着一个女使走了上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袁妈妈一看李婆子拖着的女使是自己的女儿,脸色一变,大步走上前推搡李婆子:“你干什么!?”
“娘,娘,救我。”袁柳见袁妈妈,立即抓住袁妈妈的衣裳。
蒋氏的脸色又是一黑,今日勇毅侯府的笑话真是没完没了了!
李婆子的身形比袁妈妈要粗壮,袁妈妈刚刚的推搡没有丝毫的用作,反倒是李婆子拖着袁柳往谢容瑛跟前一摔。
连带着袁妈妈也踉跄扑地。
“少夫人,这贱蹄子偷去你的房间拿走了库房的钥匙。”李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