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茅讪笑着放下高举的双手,金丝眼镜后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四目师兄说笑了,都是自家人。。。"
他偷瞄着林九阴沉的脸色,突然一个箭步蹿到跟前,手指殷勤地掸着林九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林九师兄,多年不见您风采更胜往昔啊!"
"都放下。"
林九冷哼一声,宽大的道袍袖子一甩。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收起武器。
林九太了解这个师弟了,整天不务正业,专搞些旁门左道。要不是看在师叔的面子上。。。。。。
夜风卷着落叶在院中打着旋儿,第一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厚着脸皮凑上前:
"这都是误会,我就是想试试师侄们的本事,看到大家这么厉害,我就放心了。。。"
他边说边往林九身边蹭。
"你小师叔呢?"
林九突然驻足。
"师叔去镇上办事,几天没回来了。"
秋生挠挠头。
"小师叔?"
第一茅闻言脸色骤变,金丝眼镜都歪到了一边,声音都发颤了:"林九师兄说的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没错。"
林九似笑非笑,"就是掌门师弟。"
"扑通"一声,第一茅直接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林九又慢悠悠补了一刀:"你刚才想偷的小僵尸,就是他养的。"
院中顿时安静得可怕,只有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第一茅突然"啪"地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哭丧着脸抱住林九的大腿:"师兄救命啊!"
林九嫌弃地甩了甩腿,愣是没甩开这个狗皮膏药。
四目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呵呵。"
林九皮笑肉不笑,"这事我可帮不了你。"
第一茅又转向四目,四目连忙摆手后退:"别看我,这事你自求多福吧!"
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个绣着八卦的锦囊,指尖发颤地捻出两张银票:
"两位师兄,这是师弟的一点心意。。。。。。"
银票在灯笼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林九却突然背过身去,宽大的道袍袖子一甩,义正言辞道:"楼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茅山弟子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