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晟伸手轻抚着温匀霖的额头:“疼吗?”
温匀霖:“哪会有不疼的伤?人这副皮囊,破个口子就会疼,只是说与不说的区别罢了。”
秦瑾晟凑近过去,轻口勿了一下。
温匀霖笑道:“幼稚。”遂又抬起自己的左手,“手上也要。”
秦瑾晟依言扶起温匀霖的手,也亲了一口。
温匀霖:“好了,整这么多花样也没用,药还是要喝的。”
“……”秦瑾晟:“这是什么药?”
温匀霖:“你不是医师吗?连这是什么药都闻不出来?”
秦瑾晟:“术业有专攻。”
温匀霖挑眉:“你学的不就是医术?”
秦瑾晟:“此术非彼术。”
温匀霖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秦瑾晟嘴边。
秦瑾晟张嘴“吸熘”一口下去,继续道:“我的专攻和这些不一样。”
温匀霖忍俊不禁:“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也敢喝?”
“为何不敢?”秦瑾晟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我躺了很久?”
温匀霖又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道:“仔细算来,也有七日了,那棘草之毒十分勐烈,若是换做常人,根本撑不住多久,那温鸣翼故意拖延了很久才肯把解药交出来,我还以为已经救不回你了……喝慢点,没人和你抢这苦药。”
温匀霖见有药汁从秦瑾晟嘴边流下,便抬起手背,给他轻轻拭去,“你也是命大,温鸣翼在箭上涂的棘草汁很多,他还拿箭射了其他人,那些人几乎连几息都没能撑过去。”
顿了顿,温匀霖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死……”
秦瑾晟心想:若是换做前两个世界的那弱了吧唧的身体,还真说不准,但这个身体体质是真的好,只要不像原主那样故意去给主角受挡刀作死,就不会轻易领盒饭。
秦瑾晟正待打趣,却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温匀霖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滴到了他腿上摆着的木盘子上。
紧接着,像是珠串断了线似的,木盘子上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许多的晶莹。
秦瑾晟看得呆了一下,才有些慌了:“霖,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我这身体可结实了,没那么容易死,而且我现在感觉很好,神清气爽的。”
“霖,别哭了。”秦瑾晟抬手要去给他擦眼泪,却被温匀霖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