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舞台的灯……关了吗?”
贺子轩的手在发抖。他低头看向怀里的苏瑶,她的脸白得像张纸,嘴唇却红得反常。他这才发现,她的嘴角沾着血沫,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别怕,我在。”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转身对助理吼,“叫救护车!快!”
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子发酸。苏瑶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手上输着液。贺子轩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手链——那是他们查账成功那天,他送的定情物,此刻正随着她的脉搏微微晃动。
“医生怎么说?”苏瑶的母亲林婉仪挤进来,眼眶通红。她身后跟着贺子轩的母亲陈淑兰,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送的鸡汤保温桶。
“过度疲劳导致脑供血不足,加上轻微脑震荡。”医生摘下听诊器,“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三天,这几天不能劳累,更不能熬夜。”
“都怪我……”陈淑兰抹了把眼泪,“昨天我还说让她别接那么多活,她偏说‘妈,贺氏是我家,我能扛’……”
“是我不好。”贺子轩的声音哑得厉害,“我没注意到她最近总说头疼,还以为她是累着了……”
苏瑶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笑了。她的手指动了动,轻轻碰了碰贺子轩的手背:“你们别吵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婉仪扑到床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瑶瑶,你让妈看看,伤得重不重?”
苏瑶摇了摇头:“就是额头擦破了点皮,医生说不用缝针。”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无影灯,突然想起今早出门前,贺子轩在玄关给她别胸针的样子——“这枚碎钻的,衬得你脖子好看。”那时她嫌他啰嗦,现在却觉得,能被他这样牵挂着,真好。
“子轩,”她轻声说,“今晚的活动怎么办?评委们的行程……”
“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贺子轩打断她,“评委们说明天再来,活动延期一天。”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瑶瑶,听话,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有我。”
苏瑶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那时贺子墨刚被罢免,他坐在她画室的地板上,抱着膝盖说:“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轮到她对他说同样的话了。
“子轩,”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等我好了,我们去补拍婚纱照好不好?上次你说要去冰岛看极光,我还没答应呢。”
贺子轩愣住了。他想起上周在珠宝店,看到一对情侣在试钻戒,苏瑶盯着那枚蓝钻看了很久,却笑着说“太贵了,不买”。此刻,他望着她眼里的期待,喉咙发紧:“好。等你好利索了,我们飞冰岛,看极光,吃帝王蟹,你想去哪儿都行。”
“一言为定。”苏瑶伸出没输液的手,和他拉钩。
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在一起。林婉仪和陈淑兰相视而笑,悄悄抹了抹眼泪——这两个孩子,总算学会了互相心疼。
深夜十一点,病房里只剩监护仪的滴答声。苏瑶已经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贺子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
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贺总,评委们的行程已调整,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另外,张会长说,这次活动的主题可以定为‘星芒·守护’,您看……”
贺子轩盯着屏幕,突然笑了。他回了个“好”字,又补了句:“主题很好,就按这个来。”
他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路灯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极了苏瑶查账那晚,她房间漏出的灯光。那时他总觉得,那盏灯是他的锚;现在他明白,所谓“守护”,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两个人一起,把对方的光,变成自己的光。
“瑶瑶,”他轻声说,“等你醒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苏瑶在睡梦中呓语了半句,翻了个身。贺子轩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向门口。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病床上的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她的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像朵终于绽放的紫藤花。
他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贺氏集团的发展路上,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他不再害怕了。因为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身边都有一个人,会和他一起,把所有的风雨,都变成照亮彼此的光。
喜欢总裁追妻:马甲娇妻超甜宠请大家收藏:()总裁追妻:马甲娇妻超甜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