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地看着自己愈合极其缓慢的身体,漏瑚绷不住了,破口大骂:“不知道你又在发什么疯!千年前当巫女的时候杀了两面宿傩,现在成了咒灵又站到了人类阵营里,你简直是咒灵的叛徒!!”
“叛徒?”若有所思地重复他说的话,良姜突然觉得很搞笑,“喂喂,不会吧,你觉得咒灵都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消灭人类?”
漏瑚不吭声了,头上的火山咕噜噜冒灰,多说多错,这女人怎么这么敏锐!
良姜笑够了,怀里的玫瑰花裂开,里面坐着一个浑身是缝合线的人形咒灵,瞪着无辜的眼睛,皮囊姣好。
太阳落下去了,云暗淡了色彩,雪山的白却从不曾褪色。多么美丽的景象,弥洱看他一会,在他初生还不懂掩饰表情的得意中抓住了他的灵魂,然后狠狠一掐,身边自以为无声无息缠过来的淡蓝色触手唰地收了回去还拟人化地尖叫了一声。
“给你念了几天的小王子,真是冥顽不灵。”她感觉很懊恼,本以为这种与自己同源的诅咒能稍微好玩些,没想到仍然是纯纯的恶意,简直毫无新意,看来要好好压着这只咒灵,探索欲这么强,恐怕会拿人类当试验品玩吧。
咒雾这几天早就长出了灵魂,她装作不知道,自顾自玩角色扮演,试图研究除自己以外的咒灵能否有正面情感的可能,现在看来,也就禅院甚尔那个家伙前段时间搞到的储存咒灵有点灵识。
那个咒灵叫什么来着,良姜随手将蓝色的灵魂块块扭成块断了的样子,不顾耳边尖细的尖叫,回忆了一下,好像叫丑宝,可惜被甚尔先搞到手了,不然她想送给夏油杰。
“别喊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蔫坏的人形咒灵停了下来,一副听话的样子:“我叫真人。”
“哦,给自己取了个这么傻叉的名字,”
毫不留情地奚落他,良姜把扭曲的灵魂块块在手里甩来甩去,“书白读了。”
她突然没了闲逛的兴致,下山问系统讨要了另外两个咒灵的所在地,就直奔目的地速战速决。
叫“驮艮”的海之诅咒,叫“花御”的森林诅咒,她计划里的四个有三个轻松到手。
带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良姜顺便把大半个立本逛了个遍,一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给夏油杰寄信,分享一路上的见闻。
日常变成了逛街看书打咒灵,良姜觉得自己跟这几只咒灵相处的真是太好了,她允许他们在陀艮的领域里天天嘀嘀咕咕琢磨策反自己,然后进去骚扰他们,让它们陪自己踢球——球是漏瑚的头,上次漏瑚找打,良姜嫌烦就把他头拧下来了。
另外为了给这几个天天只想着灭绝人类的咒灵找点事情做,也为了让自己不要时时刻刻跟他们斗智斗勇,良姜选择全力开发他们的其它功能。
这下可好,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漏瑚,跪下,姐求你件事。”
“你他大爷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再逼逼我就把你的脑袋当球踢”
“……说”
“你脑袋借我烧壶水”
“你是不是有病!我看你是咒灵才……啊!”
良姜发现,漏瑚的头太适合烧水了!她喜欢喝白开水,还喜欢研究奶茶——盘星教现在的业务就包括这个来着——一个多功能加热壶堪称绝妙,至于烧水壶本人的意见,不重要。
“花御,我跟你说件事”
“怎么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