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朕原本没有跟你较真的念头,可听到夜老如此说,朕定要给此人下诏书,”
“喜子,可还有何事要说?”
“启禀圣上,暂无他事。”
李元长点点头,笑道:“那你下去吧。”
“陛下与老师准备将此人召来。奴才是否去安排?”
“这次便不用你去,退下吧。”李元长说了一句。
而夜不阑从来不离李元长版不掉的板儿,可这一次竟然主动“请缨”。
李元长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脸悠然的夜不阑此时又陷入酣睡的状态,李元长想让夜不阑为他拿文房四宝,自然不行。
“喜子。”虽然李元长的声音平淡无力。可喜子急忙从院口小跑进来,在李元长面前一丈处跪下。
“陛下有何吩咐?”
“”没什么,你将朕推入房中。
“是!”喜子小心翼翼站起身,推着木车来到房中。李元长笑着问道:“喜子,夜老收你为徒几年了?”
“八年。”
“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朕记得,第一次见你时,那些的你还只是一个孩子。”
“嗯,奴才,七岁进的宫,十三岁拜师父为师。”
“能被夜老看重,日后你定有一番作为。”
喜子摇摇头:“陛下缪赞了,奴才只是在尽奴才的本分。师父曾说过,如我们这样的人,虽然表面上是人,可早就男不男,女不女。一辈子只能做奴才。”
李元长笑道:“”这话像夜老说的。不过虽然你们身子不全,可其他与常人无异,不需要一辈子做奴才。
李元长说罢,喜子却没有回话,等他将李元长推到桌子前,李元长问道:“朕刚才所说,难道你觉得不对?竟然没有回答朕。”
“陛下莫怪。”喜子猛然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奴才只是无言以对。”
“看来,朕说的话,不如夜老说的管用啊。”
“陛下此言,奴才惶恐!”
“唉,真跟你聊上几句,怎么就开始惶恐?你啊,既然是夜老的徒弟,朕自然会给你多说两句。”
“奴才替师父谢过皇上。”
“研磨。”李元长说了一句。
喜子站起身,走到桌前,弓着身给李元长研磨。
“有时候朕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不得人。”
“这样的事,奴才没有想过,不过奴才不是人,最起码在陛下面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