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恶趣味,不然她就不是连十九的亲娘了。
宁初二自请和离,她也没觉出什么,琢磨着走不就走了,再抬进来一个更好的便是了。
但是时日久了她才发现。
她真的有点想她。
便是隔三差五的想上会儿吊,都没人站在树下哭了。
程元的到来,无非就是个引子。她知道自己儿子喜欢她,她也想将她劝回来,又碍于长辈的面子。
生生抹了一脸的黄泥堵在她下衙的途中,哪里是担心什么县主,就是想让这个小东西回来罢了。
宁初二没想到她婆婆用了这一顿饭之后,竟然说出这样的人话,差点就以外她回光返照了。
低头瞅着面前的饭碗,小小声的说。
“我,已经不是连家的人了,再叫您婆婆,便不和规矩了。”
“那怎样才算连家的人?”
连方氏刮着碗盖子,神色淡淡的说。
“我那孙儿?皇悄闵?模课夷嵌?用煌?闼??桓龃查剑恳徽欧现蕉サ檬裁从茫?闶橇?业娜耍?液土?魅狭耍??湃狭耍?獗阕愎涣恕!?
宁初二几乎控制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将手里紧攥的那张符纸贴上她婆婆的脑门。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长期受到压迫的‘劳苦大众’,是很难平静接受来自上头的无限关爱的。
她呐呐的看着连方氏。
“您有什么,便直说行吗?您现下这样。。。”
她瞧着害怕。
连方氏就不扯那些弯弯绕了,右手轻抬扣了下桌案。
“我儿子病的快要死了,你跟我回去看看。”
她心里明白,这两人有解不开的心结,直接让宁初二过去,她肯定是不会去的。
“你莫要当我是唬你的,我是十九的亲娘,自己儿子现如今的样子,我瞧着都戳心窝。自上次云都之行,他的伤寒便没好透,这几日更是连药
都不肯吃,强撑着去钦天监看你。”
“你倒是说说,你们那地界多冷啊。一个观星台,足有个城门楼高,不冻得严重了才怪。你就这么狠心,看着睡了你三年的男人就这么去了?
我可跟你说,我儿子要真这么病死了,莫说是我,就是整个连府也与你宁家没完。”
什么叫睡了她三年啊?
他们两个分明是互相睡的!
宁初二不语,可连方氏这一招恩威并施,到底是有些用处的。
且那话说的,前后都对的分毫不差。
连十九却是每日都来观星台,宁初二也却是正眼不曾瞧过他。
这人是不是真病了,还真说不清楚。
宁初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