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在这里生活了一段宁静平和的时光,他的新主人卡隆,用和风细雨般的态度化解了他自己假想出来的虐待;而埃里亚像对待他总是慎重又小心,彷佛他是什麽脆弱易碎的宝物,万般呵护更胜於当年。
从前埃里亚将他当作主人敬畏,同时视为孩子般照顾,此时明显有所不同。
他察觉到埃里亚对他的感情并不一般,这个年纪的男人想要的是什麽,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他不想再被送回奴隶商人那,不想再被转手卖给糟糕的主人,他需要让自己有用处。
於是,他在入夜时将自己洗乾净,不着寸缕的在床上盖好被子,当埃里亚来到他房里与他道晚安时,他留下了对方。
弗兰半撑起身体,伸手拽着埃里亚的袖子,棉被从他身上滑到臂弯,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粉色的肉点半遮在被子的阴影底下,引人遐想。
「锁上门,然後帮我熄灯。」
帮我熄灯,再锁上门。小少爷曾经这麽说。
如今顺序变了,意义不言而喻。
落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房里变得黑暗。
听见一声沉重的吐息後,弗兰闭眼蹭了蹭抚上他脸颊的掌心,伸出舌头讨好似地舔了一口。
埃里亚顺着他的牵引坐到床边,腰带被弗兰解开,弗兰裸着身体跨坐在埃里亚的大腿上,两手探进裤档里覆住那根尺寸意外大得令他胆怯的性器。
此刻後悔也来不及了。
弗兰的手指一根根在顶端上打着转,铃口处分泌的黏液一点一点被抹开,他打算用手让埃里亚先发泄一次,期望能减少待会要被使用的次数。
指尖刚在柱身上滑动几次便被攥住,埃里亚猛然翻身将他压倒在身下,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勉强看得见埃里亚的轮廓,这代表着埃里亚也能看见他,却不能看清篆刻在他身上的各种印记。
黑暗使他感到些许的安全。
他直盯着埃里亚,浑身发着冷汗,心里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这是埃里亚,并且是他主动要求对方对他做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他深深吸进几口凉气,张开腿圈住埃里亚的腰,一根完全勃起的阴茎抵在他的下腹,只需要稍稍往下移动位置,坚硬的火热就能一口气贯穿他脆弱的穴口。
弗兰并不害怕埃里亚,然而对性的恐惧令他压抑不住地抖成一团,但他还是尽责地调整好自己,进入服侍状态。
埃里亚像只大狗似地压住他,不断吻吮他的脖子,紧紧搂着他便开始耸起腰秆,尺寸夸张的性器在他的小腹上磨蹭,他微微挣扎,想提醒埃里亚还没插入他,但刚张口便被激烈地吻上。
「唔——」
他反射性地想推开埃里亚,不让含过太多脏物的嘴污染了对方,下一刻却被制住双手按到头顶,埃里亚像是知道他所想,从他口中卷去唾液并毫不保留地吞下,他乾脆放弃挣扎回应着,笨拙的缠吻持续到了双方都缺氧晕眩的程度才停下。
「少爷……」
熟悉的称谓在当下的场景显得突兀,他全身光裸丶卑微地被衣衫几乎完整的男人欺在身上,肢体也遭到充满征服意味的箝制,如果男人无意放过他,他便只能任由宰割。
埃里亚却哑声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爱你。」
如果不是埃里亚坚持不懈,四处搜集有关他下落的消息,弗兰也许在某个雪夜之後就冰冷冷地烂在泥里了。
埃里亚的卑微让他心脏发疼。
「你愿意吗?」
他知道,虽然埃里亚在他面前向来表现得很稳重,实则心里执拗又天真,孩子气得要命,就如同现在,即便看得并不清晰,他也感受得到埃里亚倾泻而出的感情。
「少爷。」
「少爷,少爷……」
埃里亚一声接一声地唤他,像要把他们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他们肌肤相贴,埃里亚在忍耐,忍得额上冒汗,却依然没有进入他,一面揉着他的腰,一面亲吻他,举动虔诚又郑重,对他的主动求欢没有表现出一丝轻慢。
他被摸得浑身发热,不曾体会过的搔痒感从下腹窜升到脑中,止不住的颤动在埃里亚饱含欲望却克制的粗喘声中渐渐停下,肌肉自然舒张开来,他感到有什麽在下沉,也许是他自己。
无意识间,他像攀住溪流里的浮木那样抱住了埃里亚的脖子,凑近道:「进来,埃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