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醇,语调平缓,极为富有磁性,要是网聊必定迷倒一批人。
表妹一边乱想一边接着问,“要几盒?”
“五盒。”
“开这么多?身体哪难受吗?”
“给家里人带的。”大帅哥面不改色地回答。
表妹听过后就要去给他找药,一回头,一直在后面的宋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他见到来者,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个度。
“警官,好巧在这碰见你,我听声音觉得像你没想到真是。”
宋逾白绕过柜台走到了江绪林身边,“过来买止疼药?是伤口疼吗,皮外伤口尽量别吃太多止疼片,开点消炎药吧。”
身为医生的直觉让宋逾白敏锐地意识到这人的止疼药是他自己用的,他刚才扯了个谎。但皮外伤真的没有到需要大量止疼药来止痛的地步,除非是身体有其他地方出了问题,宋逾白又开始惦记他右臂抬不起来的原因。
如此明显的手臂脱力很像是受到重创时的反应,可当时他就是拒绝让他检查,一连几天宋逾白心里都在想着这事。
“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我可以给你看看。”
面对宋逾白的过分热情,江绪林挺客气的道了声谢便回绝了。
眼见着人又要离开,宋逾白这次没错过机会,他满心满意地想知道这人的名字。
“警官,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没感谢你早上救了我。”
江绪林想了想,还是没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注意安全就好。”
又一次目送人消失在暮色中,宋逾白这次是真惆怅了。
“不愧是人民的好公仆,做好事从来不留名。”表妹从角落里冒出来,拍拍她哥的肩膀,“这就是你说的早上救了你的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警官吧。”
宋逾白怅然若失地点点头。
“也别怪人家拒绝你,才见两面,你表现的有点异常热情,很不自然,显得有些奇怪。”
宋逾白挑眉,“很奇怪吗?”
表妹煞有介事地点评,“你刚才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没引起人家公仆的警觉都算是好的了。”
宋逾白叹了口气,不再开口了。
再次见到这位警官的那一刻,只是人家朝他瞟过来的这一眼,就好像是农民伯伯拿着锄头在冬去春来的那片土地上轻轻刨了一下,简而言之,宋逾白这颗尘封了三十二年的春心在那一刻萌动了,但是人家连姓名都不肯透露,春心又被迫锁了回去。
江绪林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装着止疼药的塑料袋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声响,江绪林将药扔在一旁,在黑暗中没人瞧见他的神情。
房间里的灯依旧没开,江绪林慢慢坐在了换鞋凳上,脑袋靠着冰冷的墙面,他稍稍放松身体,右手五指在黑暗中时而张开时而合拢。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安静地坐在那,无神的双眼瞧着某处虚空。
过了片刻,江绪林像是歇够了,他撑着墙慢慢站了起来,腰间大面积的创口致使这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就让江绪林的后背透出一层冷汗。
江绪林犹豫了一会,听了医嘱决定不让伤口碰水,自己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准备早些休息。
没等他闭上眼睛,客厅响起动静,杨陌回来了。
回来的人径直打开卧室灯,语气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