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理我了,你这几天都干嘛呢?”
“什么事快说,我要睡了。”宋逾白打了个哈欠,坐在电脑前开始拟定伤后补充营养的食谱。
表妹在电话那头笑嘻嘻的,“我给你发的图片你看见了吧,怎么样,是不是贼拉炫酷,今年就流行这个。”
“我这不是快过生日了嘛,我不用您亲自跑一趟,您补贴我点,我自己买去就成。”
宋逾白哼笑一声,“我可没钱,有本事你自己买去呗。”
“诶呀要不是我妈。。。”表妹话说一半,又接着哼哼唧唧,“诶呀哥你就给我买了吧,我就这点爱好,你知不知道从小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就是为了向你学习才出来学医的,而且又不贵。。。你就给我买了吧。。。”
“行了行了。”宋逾白听得脑袋疼,“给你给你,别烦了。”
“嘻嘻,哥你真好。”
挂断电话,宋逾白叹了口气,又紧接着找资料列食谱。
宋逾白将食谱给李欣送过去,后者严格按照上面的要求早早起床准备食材。江立东消失了一上午,临近傍晚,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眼睛却发亮,趁着江照林扶他哥去厕所的空档江立东去了卧室将求来的平安符塞进了枕头芯。
那是本地最灵的山,江立东想求两个,但是心诚不能分神,他只拿回来一个。平安符放到江绪林的枕头里,他近几日消沉黯淡的脸似乎有所缓和。他走到正在做晚饭的李欣身边,低声说。
“人家说了,放枕头底下,我塞进枕头里了。”想了想,江立东又补了一句,“只让求一个。”
李欣沉默了片刻,她盯着蒸锅上的水汽出神,半晌,说。
“人家让放枕头底下,你塞枕头里,不是一个说法,能行吗?”
江立东一怔,随后慢慢低下头,“我明天再去问问,问问放枕头里行不行。”
他并不想让儿子知道,他怕绪林觉得他惺惺作态。
李欣又继续忙碌手下的动作,“早就该求。”
玉米煮熟江立东掀起盖子去拿,他听见李欣又说了一次,“早就该求。”
早就该做的事情太多了,李欣在说他,也在说她自己。
她抓着过来端汤的江照林低声询问,“我看你哥还是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哪难受啊?”
江照林说,“哪都难受,刀口疼,腿也疼。”
李欣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有时候她半夜偷偷去看儿子,疼痛让他的后背浸透一层冷汗在睡梦中也锁着眉,可他只默默忍受着从不表露,李欣也不敢多问,她怕问多了,绪林觉得她假。
“你小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医生,医生说你可能活不过二十岁,因为你缺乏避险意识,你会无法控制地寻求刺激。”
江照林偏过头去看李欣,他的母亲似是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可回忆并不美好,她的神色哀伤又带着无法释怀的遗憾。
“那个时候我和你爸总是觉得亏欠你,是我们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我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想着,你只要在我身边安稳地活下去,就什么都好了。”
“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你身上,一直在忽略你哥。你不好好睡觉,我只能抱着你来回走,你哥就坐在沙发上抬着小脑袋眼巴巴看着我,他也想被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