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美云,你先回广报室,尽量表现得跟平常一样。请藏前上来搜一的办公室。&rdo;
挂断电话后,重新打给诹访。
&ldo;我让藏前过去你那里,你把工作交代给他,然后到礼堂来。&rdo;
礼堂?难不成……
&ldo;我想八九不离十。&rdo;
62
围城……。
三上冲下逃生梯,鞋底踩踏地板所发出的金属声直达头顶。剧烈的震动从脚底传遍全身,感觉身体似乎有一部分要散了。
穿过中庭,从正面玄关冲进交通部别馆。竖起耳朵,从头顶上传来脚步声。避开楼梯,改搭用来搬运行李的货梯上去。还来不及调整呼吸显示楼层的灯号就已经变成&ldo;3&rdo;,同时&ldo;叮!&rdo;地响了一声。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左右对开的礼堂大门和贴着&ldo;相关人员以外禁止进入&rdo;的纸条,以及正凝视着他这边的两个男人。其中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满脸胡须的是暴力团对策室的芦田股长,另一个人他没见过,是个上半身异常发达、剃着平头的年轻人。年轻人慌慌张张地正要敬礼,却不知道被芦田说了什么而把手放了下来。
就是这里,不会错的。
三上眼睛眨都不眨地朝负责看门的那两个人走去,芦田也不甘示弱地往前站了一步。随着彼此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芦田的眉头也愈蹙愈紧,最后终于用双手阻止三上继续前进。
&ldo;不好意思,到此为止了。&rdo;
遣词用字倒是挺客气的,但是语气和表情则近乎威吓。三上一直往前逼进到芦田的手抵住自己的胸前才停下脚步。论身高,芦田比三上要高出半个头,但是以前每当发生跟黑道有关的诈欺案件时,他总是弯着高大的身体向三上请教。虽然是那种只要睡一觉就会忘记恩仇的特殊个性,但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不好应付了。
&ldo;你不问我来干嘛吗?&rdo;
&ldo;没这个必要。&rdo;
&ldo;让开。&rdo;
&ldo;上头有交代,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不好意思。&rdo;
&ldo;你说谁是闲杂人等?&rdo;
&ldo;如果你不喜欢这四个字的话,我可以换个说法。&rdo;
&ldo;那就换个说法。&rdo;
&ldo;那就请警察厅的间谍回去吧!这么多年来靠破案养家活口的警察,不管本厅怎么恩威利诱都不应该忘恩负义,真是太丢脸了。&rdo;
三上任由他冷嘲热讽,心思早就飘到门的另一边去了。里头是什么光景呢?完全听不到半点声音。距离门口还有六步、或者是七步。小平头滴水不漏地站在两片门板的中心线上。
&ldo;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唆,叫上面的人出来。&rdo;
&ldo;想都别想。&rdo;
&ldo;部长和参事官都在里头吧!&rdo;
&ldo;是吗?这我就不清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