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干线车站。”
听到她正在来的路上,中原中也的火气稍微消了一点,其实时透月提到的事他也思考过,得出的结论如下:“说明他是被冤枉的,之所以待在那里不走,是为了自证清白。”
时透月:“???”
简直不要太荒谬,自证个毛毛的清白,那小子都一屁股案底了,还会怕这?正所谓案多不压身,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而留下啊!
“不不,或许他是对拘留所的某位貌美女看守一见钟情,所以决定留下来,为爱蹲大牢。”
时透月觉得这个解释非常合理,至少比中也那个合理的多。
中原中也听完这话人都傻了,随后又气又无语,冲着话筒吼道:“你究竟是怎么推理出来的?!用脚吗?”
巨大的音量撞进耳膜,时透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些,继续跟他瞎扯淡:“你想嘛,织田田马上就十五了,正处在思春期,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人之常情,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扰人家谈恋爱,挡人姻缘被马踢啊。”
“我跟你没法聊了!”中原中也觉得脑壳疼,他因为这事好几天都没睡好,结果到了时透月眼里,只是不值一提、甚至可以用来调侃的小事。
“你真让我失望!这件事你不管我管!”
“等等!我错了大哥!”时透月生怕他脑子一热,冲去看守所劫狱,于是赶紧服软,连连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你别生气,这样吧……我们先去拘留所探视,具体情况如何,只有见到他才知道。”
“哼!这还差不多。”
*
事情进展地不太顺利,拘留所有规定,只有犯罪嫌疑人的亲属或是监护人才能行驶探监权。
倘若在东京,时透月这个关系户还能想办法走后门,可横滨毕竟是别人的地盘,看守又特别铁面无私,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进去。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时透月酝酿起情绪来,当即身子一软,倚着中原中也的肩头就开始嚎啕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呜呜呜,叔叔啊,其实……其实那人是我们的大哥,我两都是被他捡回去养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我们心里,他就是最亲最亲的大哥,是无可替代的重要家人。”
“我大哥人很好,很善良,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是杀人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为了养活我们,省吃俭用,还打了好几份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衣服穿破了也舍不得买新的……”
她说的情真意切,如泣如诉,疯狂给织田作之助加设定,把对方描绘出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大哥。
中原中也被戏精的即兴演出弄得是一头雾水,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低下头去做出忧伤状,以此配合她的表演,但让他说谎还是有点难。
时透月用余光窥探看守员的表情,见他面上浮起犹豫,同时还涌现出几分同情,瞬间就觉得这波稳了。
她拿出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叔叔,求求您让我们见大哥一面吧,就看一眼!”
说完,她立马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顺便拉着中原中也一起,颇有种人家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看守年方四十,家中正好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儿,见此情景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但规定就是规定,他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