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拎着买来的热狗,右手攥抵成拳,楚宴就那样欣喜地回到酒店的房间门口。
房门敞了条缝。
不止沈可鹊在屋内。
楚宴一时踟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犹豫的瞬间。
屋子里两人的谈话声传入他的耳里。
“沈可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怎么敢把未来,赌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
“他能给你什么。”
那时候楚宴还不认识沈青长是谁,可他的这几句话,却进了他的心。
他低头,久久地注视着掌心中躺着的那枚珍珠戒指。
正如那是枚珍珠,而非钻石。
他还给不了沈可鹊一个像样的承诺。
一个足够明媚的未来。
在沈可鹊往门外投来目光的那瞬间,楚宴蓦地缩了身子,躲在了墙边的视野盲区里。
外面的天不知怎地,又阴沉了起来。
浓重的云彩肆意地将那束少得可怜的阳光掠去。
nbsp;楚宴最深处的内核,是自卑。
是他一层层地为自己贴上鳞,坚硬、却也脆弱,轻而易举地便被沈青长几句话击碎。
后来,他知道沈青长全力封锁着那日的消息,几乎是铺天盖地地封锁消息。
楚宴以为,那也是沈可鹊的态度。
“我没想扔下你一个人。”楚宴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指尖还存留着清水的冰凉,轻轻碰过沈可鹊的脸颊。
“我误会你是想和沈青长走,我以为你也觉得那是一场错,我们……该忘了彼此。”
所以当年,他没敢站出来。
楚宴重新将沈可鹊纤瘦的身子揽入了怀里面。
他又一次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自己想这么多的。”
沈可鹊睫毛一下一下地扇着,不出几下,就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她抬起手,勾着楚宴的鼻梁骨。
又去抓他的手指头,放在自己掌中,来回地把玩着。
“算你聪明……”
终于找到了她心里最在意的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