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于是李渊自退一步,“我去担保,试验一个季度,到时候他们发现财报没有之前的好看,就没有理由再拿这个当借口。”
“只一个季度,给股东个交代。”李渊已经看出了薛锐的动摇,这个孩子不是像他姐姐一样的固执,更适合来配合他的野心。时间限制只是为了这个提议看起来更好接受,实际上只要薛锐一松口,李渊就有自信把这“一个季度”的时效无限延长。
失权这种东西一旦开了先河,再想把失去的权力要回来,就难了。
薛锐静静看着报表,李渊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安静等着。他有信心也有耐心,薛锐一定会同意。
“好。”最后薛锐点了头。
李渊满意极了。
“他怎么不把门上董事长的牌子抠走贴在自己脑门呢?”亓飞听到这个消息没忍住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又狗腿得瞅着薛锐的脸色把文件夹捡起来,“薛总,您是有什么顾及,所以同意投票决议的提案么?”
“你觉得我在顾及什么?”薛锐反问。
亓飞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薛锐这是被气得开始阴阳怪气了,还是要考考她。
“……因为,因为李渊把控了一些管理层,走人海战术?”亓飞想了一下,继续说:“因为他手里可观的存量资源?因为他……人脉?”
这说的不是一个东西么……亓飞心里吐槽了一下自己。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李渊步步为营,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了。
“或者,咱还是去请示一下老薛总吧?”
从前考虑薛家权力结构的复杂性,这种话题太过敏感,她尽量避过,可如今事已至此,作为薛锐亲信,她不得不提。
外面已经传得很难听了。薛锐订婚、薛源入狱、汤金凤自杀,每一件对薛家都可能造成巨大性影响,这样的大事当前,薛家的主心骨薛伯坤却一次也没有公开露面过,即使他年老体衰,也不至于连一段视频录像都放不出来吧。而事实就是,连拿着他认可的手信代他表态的人都没有。
启辰内外都有人在传老薛总已经不在了。
光是亓飞听到的,说他老年痴呆失能失智都算口下积德,最猎奇恶意的观点说,薛锐为了夺权,已经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杀了,只不过根基不稳,所以秘不发丧。
亓飞虽然对八卦感兴趣,但这不仅仅是豪门八卦那么简单,目前启辰的法人代表依然是薛伯坤,他还是公示信息里启辰最高决策人和最终负责人。
集团行为如果违反了法律,最后归责要坐牢的是薛伯坤。
如果最终在公众面前落实了启辰当前的责任人是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死人,那么无疑是极大的商业地震,这是对股东及投资者的根本性欺骗,启辰的信誉会直接归零。到时候不仅薛锐会锒铛入狱,启辰上上下下都将按责任大小被定罪量刑,违约金都够赔到启辰破产。
薛锐没有说话,轻轻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在亓飞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薛锐开口了:
“还不到时候。”
不到什么时候?是说,现在的情况还不到需要打扰老薛总的地步吗?亓飞不解,启辰都已经要姓李了还不到时候,要等李渊坐进40层办公室的时候再通知老薛总来帮忙收拾东西回家吗?
但是上司的想法她不便反驳,抿了抿嘴唇,换了个问题请示薛锐:“……那李总的事,就这样同意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