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远:……
陆之远:真牛逼啊,你敢给薛锐下药。
陆之远:你这感情多少有点畸形。
陆之远:求你别把我供出来。
薛里昂看到这里就熄屏了,看这个反应,这片福禄对薛锐的危害应该没有自己大,这他就放心了。
鱼也吃了,汤也上了,五个人吃十多个菜,差不多可以撤了。虽然汤金凤现在不像是开场时那么热情放松,但也把几人送到了门口。
薛里昂心里有事,实在没心情跟他们演戏,第一个进去车里,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给亓飞打电话。
“薛锐误食了软毒品,现在和卓蕙妍在一起,你找人把卓蕙妍接走,我带他回家。”
薛锐的司机不会相信薛里昂的,如果他直接跟司机要人,怕是司机会油门踩到底把他甩开。
亓飞也没迟疑,立刻安排另外的车汇合薛锐,只问了一句:“什么软毒品?薛总普鲁卡因过敏。”
普鲁卡因是常见的麻醉剂的成分,很多“保健品”也有添加,薛里昂不确定福禄成分里是不是包括这个,过敏可大可小,休克、致死都有可能,他心里一紧,忙问:“过敏什么症状?”
“昏沉、嗜睡,可能会被动进入深度睡眠。”
现代医学上来讲,被动陷入深度睡眠非常不安全的,有些时候,患者在药物作用下的沉睡里,甚至会忘记呼吸。
薛里昂眉心拧起,按照亓飞发过来的位置开过去。
“我去找他,如果有问题,立刻带他去医院。”
电话另一头的亓飞迟疑了一下,不知是不信任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不叫助理或保姆,但是考虑薛总对他的信任态度,还是说了句好。
黑色SUV里,薛锐和卓蕙妍一起坐在后排,司机尽职做好工具人,存在感放的很低。
路过减速带,轻轻的小颠簸了一下,薛锐不知为何感觉眼前好像恍惚了一瞬,没等他弄明白,旁边卓蕙妍开口了。
“我有男朋友了。”
字句都听到了,但是好像在老旧电脑里运行程序,薛锐感觉自己有点费劲想了一下这几个字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嗯?”他一向很擅长捕捉对方话里话外的真实一次,这次却感觉捉不住重点。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卓蕙妍以为薛锐是通过反问来压迫她,不由着急起来,加大声音表述自己的意志。她说这个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如果现在还随波逐流,接下来肯定更难脱身。
可能是女孩子的尖细的声音更有穿透力,薛锐觉得自己眼前的朦胧似乎散去了一些,联想到饭桌上自己说的“尽快结婚”,他意识到自己给身旁年轻的女孩子带来了困扰。
“抱歉。”薛锐说,他能理解沉入命运的绝望,甚至说,他比身旁的人对那种绝望更加熟悉。但是迟了,为了某些目的,现在的他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
或许之后给予对方补偿可能更加丰厚,或许联姻之名下,会给她实质性的自由,甚至让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生活,但是这都是后话,现在说出来也只是画饼性安抚,不如不给她幻想。
说完他闭上眼,试图缓解小小的眩晕。
是又发烧了,还是食物里有酒精?薛锐有些疑惑,可身心似乎都被大网束缚了,他轻微的思考和活动都要用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