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了立场会配合薛锐的安排,然后不再委婉,直奔主题:“但是在此之前,我能问一下波索是怎么死的吗?”
他问波索是怎么死的,就是在问“是谁要杀我”,薛里昂可没有大度到因为留了条命,就会把那个对他起杀心的人轻轻放过。当然他也没有蠢到怀疑是薛锐做的手脚,毕竟这条命还是薛锐救的。
薛锐抬眼看着薛里昂,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开口道:“无可奉告。”
他没有说不知道,那是欺骗,但也没有限制薛里昂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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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程越仍然是他的伴侣,背叛伴侣的事情,薛锐不会做,所以他不会告诉薛里昂罪魁祸首是谁。
现在他已经和程越分手,薛里昂如果能查到,那么,无论他对程越做什么,都是薛里昂自己的选择,薛锐不会插手,甚至会习惯性帮薛里昂做售后,因为在他眼里跟程越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薛里昂能意会到薛锐这种即不帮忙也不阻止的态度,这对他来说就够了。这种确认薛锐态度的免责声明,也是薛里昂在被扔去缅甸的时候学来的。如果放在从前,他想做就去做了,做的事情超出薛锐的授权范畴也不吱声,硬生生拖到瞒不住了才想起做补救措施,往往来不及。
这样的亏他可吃了不知道多少次。
一年多的时间,薛里昂无数次复盘自己年少无知那时候莽撞做下的事情,吸取经验,查漏补缺。现在他坐在薛锐面前,感受着想要的东西如此之近,已经学会何为徐徐图之。
“哥,你知道这两年我最大的感悟是什么吗?”
薛锐没有接他的话茬,用眼神示意他讲下去。
“当你真的想要某样东西的时候,不能仅仅把目的定在得到他的瞬间,一步一步慢慢来,拥有和收藏才是真正的得到。”薛里昂微微笑着,目光坦然勾勒着眼前人的眉眼和轮廓,因为太过光明正大,贪婪竟然不那么刺眼。
薛锐一贯习惯了他的言词疯癫,却隐隐从中感受到一丝和从前不同的东西,于是破例问了他:“你想要什么?”
“你会知道的。”薛里昂认真说。
虽然薛里昂郑重其事,但这对话类似顽童吸引家长注意力后,拉长音调说了句“你猜——”一样,没营养又不值得生气。很少被开这种玩笑的薛锐,接触不良似的茫然了一瞬。
本次会面是薛里昂作为副总外派结束后第一次面对面向集团负责人汇报工作,按照启辰的相关会议级别章程,助理为薛锐留出了单独的会面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任何人和事情打扰他们。
薛锐感到失策,他甚至不能用工作来无视薛里昂的胡言乱语。
第38章
薛里昂当然不能现在就跟薛锐说,我想要你,这样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办公室都是个问题。退一万步讲,他俩还是名义上的亲兄弟,这种有悖伦理的话,但凡薛锐不是个疯子,都会打死他。
其实也思考过,薛锐这些年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无视他,也没有把他当成竞争对手来打压,甚至有刻意培养他、为他规划将来的意思,虽然有时候下手粗暴,但是站在薛锐的角度,确实是在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