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萧承文如今被逼到这个境地,会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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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太子已经跪了一整天。
皇上却始终不肯见他。
今日外面下着风雪,他膝盖已经冻得发麻,身边的宫人们想要来撑伞,全都被他遣了下去。
这么多天了,父皇既然还未下旨,定然是心中还有不忍,在想法子如何保全他。
他已经拿到了决云令,已经派人去解决了宣王和郁子肖。这个时候,他本该在东宫的卧榻上,安心做他的太子,绝不是像此刻一般跪在这雪地里,等着父皇的定夺。
明明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郁子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合该是成了一条废物,为何他还是输给了郁子肖?!
他怎能不恨?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身边的常公公推开门走了出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道:&ldo;殿下回去吧,陛下已经歇下了,今日是不会再见殿下了。&rdo;
萧承文勉强挤出一个笑:&ldo;今日见不到父皇,孤是不会离去的。&rdo;
常公公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ldo;殿下啊,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再跪也没有用的,何苦呢?还是回去吧。&rdo;
萧承文握紧了拳,往日里这阉人哪敢这般跟自己说话!如今一切都还未落定,便开始低看自己,他有什么资格?
萧承文声音冷下去:&ldo;现在还不到父皇一贯歇下的时间,常公公又何必急着赶孤走?&rdo;
常公公脸色僵了起来,恭顺道:&ldo;天寒地冻,殿下切要注意身子。&rdo;说完,便离开了。
萧承文等了一夜,也未等到皇上召见他。
天色初亮时,他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雪地里。
宫人们手忙脚乱地将太子送回了东宫,萧承文发起高热,整整昏迷了一整天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开口第一句便是:&ldo;父皇召见我了吗?&rdo;
伺候他的太监忙跪下来:&ldo;殿下,皇上并未传来口谕,殿下要先将身子养好,才好以待来日啊!&rdo;
&ldo;来日?&rdo;萧承文望着顶账,自嘲地笑了一声,&ldo;我还有何来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