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的小姐买了个小倌,这一事闹的整个渝州城沸沸扬扬,一时间都在怀疑这姑娘是要寻夫君了。
闻言到风声的舞坊老板娘便提着礼来登门拜访。
云念刚想去江积玉的院子,见她来了便迎了上去,“舞娘。”
舞娘提着一个梨花木盒跟她进去了殿内,将它放到了桌子上,有些忧心地看她,“云姑娘,近日可是有什么要事?”
“没有啊。”云念不明所以,“舞娘可是有什么难事需要我帮你的?”
“我听说……你买了个小倌?”
云念一时心绪复杂,便好声解释道:“是一个朋友,他落难,我便把他赎回来了。”
舞娘听她一说,眉头就舒展开了,拆开那梨花黄木盒,欣喜道:“我这给你带来了一些东西,你来瞧瞧。”
云念走过去瞅。
满目的翠珠金簪、剔透莹链、点翠额鬓、玉镯耳珰,诸如此类,繁不胜繁,一时让人瞧花了眼。
云念心下计量了一会,她约莫要去给衣坊送去一袋金子,给舞坊姑娘们做几套衣裳了。
一般送礼她都不会拒绝,左右也是他们都一份心意,她按着还回去就行了。
便道:“谢谢舞娘,一会可要留下来用膳?”
“不必了,我一会就走。”舞娘又有些欣慰道,“云丫头呀,你也年纪不小了,可有心思寻个夫君?”
她似是对上一次的失败耿耿于怀,“我瞧那唐青衍这两年来稳重了许多,你与他如何了?”
云念:……
原来是催婚的。
“舞娘,我——”
“聚雪。”江积玉从门外出现,手上拿着碟海棠糕,缓步进来,见着舞娘便与之相视回以一笑,轻轻颔首以作问候。
舞娘看了他好一会,才回过神道:“你刚刚说什么?”
云念从江积玉手里接过,把海棠糕放到了桌子上,见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觉得刚刚那句话不好说出口。
她便转口道:“先吃海棠糕,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舞娘有些苦恼道,“若是那唐青衍你瞧不上,我再帮你物色几个?”
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又出来了,她身后可是站着她夫君呢!
便直截了当拒绝道:“舞娘,我还没有那个打算,以后再说吧。”
舞娘又瞄了几眼她身后的江积玉,“好吧,那我这先走了。”
云念便扶着她的手,送她出去。
舞娘边走边跟她嘀咕着,“那位是你赎回来的小倌?”
“正是,”云念犹豫了一会,又道,“应当过几日就走了。”
“那多可惜呀,那么好的皮相,我还以为你赎回来,他要以身相报呢!”舞娘有些唏嘘,但又觉得漏了点什么,便问,“他性格如何?身世如何?可是外城人?”
云念估量了一下,他都掌渝州城万年了,应当不算外城人吧。
便答道:“性格极佳,身世极佳,不是外城人。”
舞娘有些好奇,“渝州城里的?身世极佳?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哪个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