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鬼啊!”
谢望安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吵醒,当他睁开眼睛瞳孔猛然瞪大,如瀑布般的黑发飘在空中,一身渗人的白裙和半张乌青紫面的脸,余光当中,许夏蝉望了他一眼便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离开房间。
谢望安想要动,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木板上一般,拼尽全力也无法动弹。
谢望安已经无法形容这种恐惧,当与那双惨白的脸庞对视瞬间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在医院,只是床边多了两个警察。
这一天谢望安浑浑噩噩的度过。
警察的盘问,冰冷的手铐,哭泣的奶奶,消失的许夏蝉。
几日后,谢望安被判故意伤害罪,死刑,奶奶当庭晕厥。
又是几日,许夏蝉请来一名的律师让他提出上诉二审。
谢望安认为根本没有希望,法官已经宣判,他就算上诉也会被驳回,还有何必要挣扎?
当他拒绝后,许夏蝉认真严肃的说有一个神秘人在帮忙,可以不用死刑。
谢望安重拾希望,提出上诉二审,如许夏蝉所说,这一次判的是无期徒刑,很顺利。
“夏蝉,麻烦你照顾好我奶奶。”
这是谢望安匆匆忙忙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一年,冬,许夏蝉探望,五次,她说无论如何都会等谢望安出来。
第二年,秋,奶奶与好兄弟探望,九次。
第三年,夏,许夏蝉探望,这一年只有三次,谢望安疑惑她为什么不和自己奶奶一起来。
第四年,春,许夏蝉无探望。
第五年,夏,奶奶与好兄弟探望数次。
第六年,夏,好消息,谢望安减刑,改判有期徒刑六年,同年许夏蝉探望一次。
谢望安以为是许夏蝉替自己运作减刑,但她说并不是,而是另有其人,谢望安也没再多问。
第九年,秋,距离谢望安刑满释放还有三年,这一年他二十九岁。
秋天是丰收的结尾,也是凋零的开始,这是一个注定好坏各半的季节。
单独探监室,一道铁门阻隔出两个空间。
谢望安看着三年没有来探望的许夏蝉忍不住扬起微笑。
她成熟知性了许多,更漂亮也更有魅力了,只是许夏蝉身旁站着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斯斯文文一副成功男人的模样,让欧阳浩感觉有点碍眼。
“你变的更漂亮了。”谢望安说道。
许夏蝉微微一笑,“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过的很好,我还有三年就出来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谢望安满心欢喜的说道。
他不怨当初许夏蝉报警,因为他本来就准备第二天自首,之所以留在那个废弃房子,谢望安只是想多看看许夏蝉,他舍不得,很舍不得。
“呵,这是没睡醒在做梦呢?”
谢望安的视线放在话语讥讽,眼神轻蔑的男人身上,对方长相还算可以,白白净净的,只是鼻孔下方特意修剪的胡子让人感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