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没用便丢了吧。
他还有野渡。
乐舟反复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烦躁,那么先不着急夺取雪域之令,不如专心把公卿除掉好了。
温岁礼收回远视的目光,神情复杂的看向自已的手掌。
杀不了。
那时当剑碰撞,他已经启动了祭献之术,可是乐舟没死,他也没死。
温岁礼猛的攥紧拳头。
不该这样的。
自已现在不该活着,乐舟更不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这即将消逝的命,就连为天下再做这最后一件事都做不到吗。
温岁礼顿感满心哀戚。
“大祭司,我主昏迷!”
通报声让温岁礼身形晃了几分。
他想见一见君临,见一见那个总是逗自已开心的小徒弟。
想回到鬼谷过完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可是回不去了。
他无法丢下雪域,君临也从景国脱不开身。
“阿礼。”
亦安唤回了温岁礼的思绪,男人低头温顺道:“兄长。”
他已经来到亦安的寝宫许久,直到现在亦安苏醒。
亦安面色虚弱:“将神令拿予我。”
温岁礼一愣,还是遵从命令亲自去了神殿将雪花琉璃玉取下,又折回寝宫将它放入亦安掌心。
落入亦安掌心的刹那,柔和的光辉亮起,亦安偏头一笑:“将它赠与景帝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雪域愿意归顺景国,让她派兵镇守吧,护这一方水土无虞。”
温岁礼骤然僵住,眼眶发红隐约有水雾浮动,他的身体隐忍到颤抖。
雪域随时可能会发国丧,他自已也不知何时会走,不同于历代的雪域之主,亦安和他皆未成亲没有后代,这份最纯正的血统无人继承,一旦他们离世,雪域子民将会流离失所四处遭受迫害,只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和容貌。
所以走前,求景帝庇护吧。
亦安心甘情愿走下王位。
“我该尽力为大家做些什么。”
在我走前。
亦安笑着,里面无尽苦涩:“阿礼,我没有能力再守住我们的家了。”
温岁礼:“……”
“兄长。”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
君临因为泽国的事忙的天昏地暗,不应该说泽国,现今是大景国土,只是有些地方暴动想要复国,害她一日气就没松过,正头疼呢又听到了南疆攻打雪域的消息,这下是真把她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