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连咱们锦衣卫也没见过。”
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通政司右通正于怀,冷笑着,道:“你们这些个文官啊,比起武官还要疯狂。”
“武官虽说行事鲁莽,可却也不会行如此事情的。”
“在边关,虽有杀敌,可也比不上如此行为啊。”
皇帝交代下来的案子,尤其是这案子的内容过于震撼,所以,这案子牟斌才会亲自过问的。
“说说,你是怎么搀和进这个案子的?”
牟斌靠在椅子上,他虽然为人忠厚,从来不会构陷大臣,可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不会用刑了。
相反,对于那些个罪证确凿的官员,牟斌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下官是冤枉的。”
通政司右通正于怀满脸冤屈的模样:“下官根本就不知道大人您在说什么。”
“钱塘县的案子,下官的确是知道,因为当时下官就任杭州知府,可是,当时那三任钱塘知县,的确是暴毙而亡。”
“若不然,下官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遮掩此事啊。”
“那可是朝廷命官啊,而且还是一连死了三个,大人,您想,哪个敢如此丧心病狂,做下这等事情啊?”
牟斌叹了口气,也不搭理一直叫冤的于怀,而是看着在旁边同样坐着的锦衣卫同知王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这位通政司的右通正似乎对咱们锦衣卫有所误解啊。”
“到了咱们锦衣卫,还敢说谎,这是不把咱们锦衣卫放在心里啊。”
王猛笑着,斜了一眼于怀,道:“大人,主要是今个您仁慈了,还未给咱们这位右通正大人用刑呢。”
王猛这话确实不错,按照锦衣卫的规矩,进来的犯人,什么都不问,先一顿刑罚之后才开始审问的。
锦衣卫内,就是如此的不讲规矩。
“恩。”
牟斌点了点头,根本不理会于怀的大呼小叫,而是开口,道:“拖下去用刑吧,别脏了本官的耳朵。”
“是。”
王猛点头,起身,吩咐人直接堵上了于怀的嘴,解开绑在架子上的绳子,直接把他拖走了。
在王猛看来,这于怀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他痛快招了,也能少受些罪,毕竟锦衣卫这边,只要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自然也就懒得收拾他了。
可偏偏这于怀不识趣,非要受一番责罚才行。
“大人,依着卑职来看,这于怀,就算是打死在咱们锦衣卫也不为过。”
“这种事情,就是卑职看了,也觉得心惊胆战,可他于怀一个知府,竟然能够纵容如此事情发生,而且还连番包庇。”
“若非如此,又何至后面己任知县遭遇毒手?”
“外人都说咱们锦衣卫如何……,可这安康候府的行为和这位如今的右通正的行为,咱们锦衣卫可是万万比不过的。”
的确,正如王猛所说这般,刚才他看到了牟斌手里的奏折的时候,也是惊得后背都冒冷汗。
这等事情,骇人听闻,亲手所为,锦衣卫是杀过不少人,可是,却也不会食人心肝。
“杭州府那边的事情,咱们管不着,不过这于怀,陛下明个就想要到结果。”
牟斌双眼眯着:“想来,杭州那边,是用不着咱们插手了。”
“不过,这些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性命是肯定不保了。”
王猛叹了口气,道:“大人,这些人的行为,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那就是便宜了他们。”
“如今钦差又是曾毅,瞧上次湖州的案子,一个人都未曾受刑,就让那么多人全都招供了,这手段,卑职佩服。”
“如今,这杭州府的这个案子,又是如此,未曾用刑,就让他们全都招供了。”
“这仍旧是让卑职佩服,可是,对于这些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不对他们动用大刑,真是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