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也就是轩王入京的第三日,一张来自宫中的请帖落到了齐清儿手里。
原来,祁王要成亲了。
皋帝准备给他在宫中设宴,相邀朝堂重臣,宴请八方豪客,举国同庆,为祁王好好办一场酒席。
请帖中丝毫没有提到轩王。
还是打听了之后,才知道轩王那边,皋帝准备让他自己在自己府上操办,薛曹二家帮衬。
日期是和祁王成亲一样的日期。
保证了君无戏言,时间到了,该办的照办。
只是皋帝这么做无非是对废了双腿的轩王当头一棒,这一棒下去还听不到声音。
可见帝王无情。
皇颜才是最重要的,谁让轩王在城门处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
加之他回到府上之后继续饮酒,寻欢作乐,养了一府的青楼女子,整日无所事事,完全没有亲子来向皋帝报告战况的意思。
皋帝得知以后,更为恼火。
故意大办祁王的婚宴,故意冷落轩王。
齐清儿端着请帖在手中。
细细读了请帖上的内容,将葛莜二字扫了一遍又一遍,对竹婉道:“明晚我要盛装。”
竹婉手中端着茶皿,不由得微颤。
齐清儿很少这样说话,语气中带着决绝。
小心的点点头,询问,“穿锦茜色彩绣花鸟纹的那件宫衣,郡主觉得可好?”
齐清儿摇摇头,道:“穿真红色金华紫罗面积锦宫衣,他人大婚,我岂能穿得过于素净。”
竹婉却犹豫。
齐清儿又道:“真红色,不是大红,无妨。”
竹婉这才依言去找了那件宫衣,置衣架上挂着,熨去褶皱。
齐清儿看着真红色的宫衣,轻轻笑了。
郡主府外,祁王负手而立。
他在这里站了良久,已有府上的府役跑出来问过多次,祁王都说不必打扰郡主,他站一会儿就走。
可站到大半夜他任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府役见此状况,将此事告诉了齐清儿。
齐清儿已经上床休息,她隔着帷幄对进来回话的竹婉道:“他若想站,便让他站,且不用管他。”
竹婉听得心头紧。
一面是自己的主子,另一面是救过她的恩人也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