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哥淡淡道:“所以你们不想去路家读书了?”
一句话,成功让其他三人都闭嘴了。
“表兄说的话能作数吗?之前姑姑也说帮忙说说,结果就没声响了。”
“路家老夫人最疼小表兄,他一句话,抵得过姑姑一箩筐。”
“那好吧,为了读书的名额,就卖那小子一个面子。”
别人可以不告诉,可周夫子却不能不说。
几日后,周夫子回到县城,果然从书童处就得知此事。
顾佳年心知他必定会着急,第一时间找到他,将于张家兄弟互结的事情告知。
“先生,此事虽然一波三折,幸好已经解决,先生也不必责怪其他同窗。”
周夫子却冷下脸:“约好之事临时反悔,此为背信弃义;不顾同窗之情,此为薄情寡义;随意便被人说服利用,此为没有筋骨。”
“是老夫的错,只教导他们读书识字,却忘了心性才是为人之本。”
顾佳年反倒是说:“学生入学晚,与同窗们感情不深,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周夫子摇头:“此事你不必再说。”
“佳年,你只需好好备考,先生另有决断。”
等到第二天,周夫子便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了一堂《背惠怒邻,弃信忘义》。
直把那四位学生说得脸红耳赤,不敢抬头。
而县衙那边,周夫子更是连夜走了一趟,将此事告知。
孙知县忙碌回来,便听见如此信息,当下不敢相信。
县试在即,孙知县犹豫再三,还是没找侄儿对峙。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知县夫人柔声问道:“官人是否有烦心的事儿,不如说来,也许妾身能为分忧一二。”
孙知县到底是将这事儿说了。
“夫人,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修竹确实有几分心高气傲,但也不至于陷害一位比他小五岁的孩子。”
知县夫人提醒道:“官人可是忘了,先前修竹嫉妒那孩子得周夫子喜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孙知县顿住。
“其实有一件事,妾身一直没告诉官人。”
“修竹自打来了临川县,处处都要跟老大老二争长短,但凡有好的他瞧上了,想尽办法也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