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又忆起昨日和滕蕙一边吃小食一边逛市场的快乐,心中不由痒痒的。
皇帝淡淡一笑,却没有接话,只与众人寒暄两句,转向虞嫣:“女史家中,可有酒?”
虞嫣讶然:“陛下要饮酒?可医生说……”
皇帝摇摇头:“朕的身体如何,自己知晓。当下一别,再见未知何时,小酌权当饯行。”
虞嫣知道这是那边的风俗,不由看向蔡瑜。
蔡瑜道:“陛下只可饮些许,切莫贪杯。”
皇帝摆摆手:“朕知晓。”
虞嫣见蔡瑜也无异议,只得应下,去冰箱里拿酒。
而自从那次醉酒跌下荷花池之后,虞嫣就不再单独喝酒,酒柜里的红酒也清了,只有冰箱里放着一些低度的果酒。
鉴于皇帝的身体情况,虞嫣挑了一瓶度数最低的青梅酒。才拿出来,她忽而见蔡瑜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陛下不可随便饮酒。”他对虞嫣道,“不得已饮酒之时,在下须在酒中调入解酒药,以助酒气消弭,还请女史让在下来为陛下准备。”
虞嫣答应一声,将梅酒交给他。
她又看向桌子上的玻璃杯:“这些杯子……”
“女史不是还要去备果盘?”蔡瑜道,“此处有托盘,在下替女史斟好,端出去便是。”
虞嫣笑笑,谢了一声,转身去洗水果。
客厅里,众人仍坐在沙发上闲聊着。
虞祥向皇帝问起今天的身体情况,随后道:“虽然有潜水衣,但萧先生这病,十分忌讳受寒,下去的时候,还是要十分注意才好。”
“我今日已经下水试过,不妨事。”皇帝道。
陈怡又看向滕蕙,有些惋惜,道:“蕙蕙,你真的决定要回去,不考虑考虑?”
滕蕙微笑:“婶婶放心好了,我跟着陛下身边,不会有事。待那边的事做完了,我便会再过来。”
陈怡随即道:“你回那边给你乳母扫墓,扫完了就回来。别的事情,等到以后再做,天塌不下来。”
滕蕙讪讪,唯恐他们察觉了自己的真实意图,连忙应下。
没多久,虞嫣端着果盘过来,摆在茶几上。
“酒呢?”王熙将目光看向蔡瑜那边,见他还在忙碌,随即起身走过去。
“太医在做甚?”他看了看吧台,见只有三只杯子里有酒,其他的都空着。
而那三只杯子里,正中一只,只有浅浅的一点,显然是皇帝的。其余两只,盛了三分之一,显然是蔡瑜和王熙的。
王熙看着,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