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的惩罚?
"他的声音混着老槐树的呜咽,"那你告诉我,"刀刃挑起王富贵的齿轮表带,
"为什么周德发的矿机,会出现在我父母的车祸现场?"
陈小雨突然蹲下身,玉坠贴在王富贵的齿轮表带上:"哥,表带内侧刻着永动会37号,
"她的声音带着十二岁那年在桥洞发现父亲修鞋刀时的颤抖,
"和照片里的齿轮印记一样,是用我爸的修鞋刀刻的。"
修鞋刀在表带划出深痕,陈阳终于看清内侧的刻字——那是父亲独有的握刀力度,
每道笔画都带着修鞋时的顿挫。
"原来他们用我爸的刀,"他的喉结滚动着咽下二十年的苦涩,"刻下了栽赃的齿轮。"
村委会的后窗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陈阳的修鞋刀脱手飞出,刀刃钉在窗棂上,恰好卡住一张随风飘落的纸条。
他扯下纸条时,发现是张泛黄的医疗收据,患者姓名栏写着"李建国"——正是当年的目击者李大爷,而就诊日期,正是父母车祸后的第三天。
"王主任,"陈阳晃着收据,修鞋刀在对方惊恐的瞳孔里映出冷光,"李大爷住院的钱,是周德发掏的吧?
"他望着收据上的"齿轮状骨折"诊断,仿佛看见老人被碾断手指的场景,
"就因为他看见周德发的矿机冲向我父母?"
王富贵突然抱住陈阳的腿,齿轮表带的碎片扎进掌心:"求求你别查了!
周德发说地脉密钥会让整个村子陪葬!"他的视线扫过老槐树的树桩,
"二十年前那场雪,老槐树的年轮里全是齿轮印,就像被生生锯掉了半圈!"
修鞋刀在地面划出齿轮与年轮的对照图,陈阳望着妹妹蹲在树桩前收集树胶,
玉坠正在将树胶转化为当年的影像:周德发的矿机碾过槐树,赵天雄的轿车紧随其后,
父亲的修鞋刀掉在血泊中,刀柄上的"护雨"二字被齿轮油浸透。
"小雨,"陈阳的声音突然温柔,就像那年在桥洞为她修补冻裂的棉鞋,
"把树胶样本带回实验室,"他摸着刀身上新添的齿轮划痕,"让地脉数据库比对周德发矿机的齿轮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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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雨点头时,玉坠突然指向村东头的废井:"哥,李大爷的气味消失在井边,
"她的指尖划过井沿的齿轮状磨损,"就像被齿轮碾进了地脉深处。"
修鞋刀插入井口的瞬间,陈阳后颈的胎记与井底的齿轮印记产生共振。
他看见井壁上刻着模糊的血字:"矿机。。。永动会。。。密钥在老槐树。。。"
字迹到这里突然中断,显然是被人用齿轮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