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十几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大多时间都在森林山谷中穿行。
这一日,一行人驻扎在了一片绿林的深山里。
慕愿从小不受宠,需要亲力亲为干重活,身体本就虚弱。
再加上这些天莫屿受了不少伤,旧伤加新伤又都没好全,连日奔波,终是撑不住病了。
浑身发热不说,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四肢乏软无力。
但行军路上只有她一个女人,看伤跟看病都不方便,军医们看在晏枕鹤的面子上,一开始还给她几副药。
但时间长了,都开始以各种理由推脱,毕竟说到底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丫鬟罢了。
到了最后,莫屿只能咬牙撑着。
太阳落到半山腰,莫屿端着装满晏枕鹤换下来衣裳的木盆,准备去河边洗洗。
这是许多天积攒下来的,趁着驻扎营地旁有河水,莫屿想干脆洗完。
不巧,曲曲折折、没有尽头的河水在阴凉处,即使阳光连日照射,此时的河水还是冰凉的。
皱皱眉,莫屿弄了一盆的河水开始洗衣裳。
却不想今天运气实在很差,在这般难受至极的时刻,还遇见了找茬的人。
“这谁啊,不是跟在摄政王身边伺候的女人吗?”
“你别说,有几分姿色啊。”
“哥哥衣服也脏了,你帮哥哥洗洗如何?”
瞬间,三人笑声不止。
莫屿眼底一暗,将力气都用在了捶打衣裳上,没空闲、也没力气理这些人。
但三人得寸进尺。
带头说话的人向前走了两三步后,将手放在莫屿肩头并逐渐下移。
“女人,你是哑巴吗?”
“王呈,你温柔点。这军中只有她一个女人,也给其他兄弟们留点机会啊。”
“好歹是摄政王的人,你们也真敢。”
“哼,我看摄政王早厌了她。我这几日可注意到了,她夜夜睡在摄政王营帐外。
就她,摄政王只是图个一时新鲜,过后哪愿意看她一眼啊。就算她死了,摄政王也不会放在心上。”
躲开王呈的爪子,莫屿目光锐利的瞥他一眼,几近忍耐的边缘,她低低怒道了句
“滚。”
那三人嘲讽的笑笑,很快一起朝莫屿靠拢,打算断了她的退路。
莫屿见此手捏木盆边缘,打算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突然一根利箭破空而来,直穿透王呈的心脏,他霎时嘴角流血,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