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的“麒麟阁”前,文人墨客排成长龙。
掌柜的扯着嗓子喊:
“今日限量十幅!小殿下亲笔《咏鹅》拓本,二百两起拍!”
“三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二楼雅间内,沈星瑶望着楼下疯狂竞价的人群,笑得直揉肚子:
“儿啊,你画的那鹅脖子都拧成麻花了,他们还真当个宝!”
周天佑坐在玉案上晃着小短腿,眸子一闪,案上的宣纸自动折叠成纸鹤:
“娘亲看!会飞的鹅!”
一旁伺候的春桃给逗的笑出鹅叫声。
纸鹤扑棱棱撞向博古架,碰倒了青瓷花瓶。
沈星瑶指尖一弹,灵泉水化作丝线将花瓶稳稳缠住:
“再捣乱,今日份的桃花酥没了!”
小家伙立刻正襟危坐,肉乎乎的手指点着账本:
“昨日卖画赚了八千两,按娘亲的规矩,一千六百两补贴家用,一千六买笔墨……”
他突然歪头,“娶媳妇要存四千两?媳妇比噬铁兽还好玩吗?”
沈星瑶差点被茶呛到,这时丫鬟捧着拜帖进来:
“太子妃,第十八个自荐的先生来了……”
“不见。”
她揉着太阳穴,“前日那个说要教佑儿《三字经》,结果被佑儿用眸子批注了满本错处,气得要撞柱。
这些人都不合适做佑儿的夫子,一定要像太傅那样的人才可以。”
丫鬟听后便应了一声出去回复。
“太子妃,您说咱们能请到太傅他老人家吗?”春桃问道。
“这就要看咱们的面子大不大了,不了解佑儿的可能都想来试试。但是有几人能够在佑儿身边待过半个时辰的呢?”
沈星瑶说到这里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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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星瑶翻着暗卫查来的卷宗。
文渊阁大学士苏明远,三朝老臣,曾教出两位状元,如今隐居城郊竹庐。
“就他了!”
她拍案而起,“明日带佑儿去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