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事,顾明宁心中一惊,连忙询问春妍具体情况。
春妍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娘娘,奴婢听说,这李容华小产,是因为她的饮食被人动了手脚。”
殷皇后亦连忙派人去查。
李夕静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目光呆滞。
紧紧攥着床单,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她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害她腹中的孩子。
三月前。
“塞外的泥腿子也配穿蜀锦?”
云嘉霏指尖碾碎廊下摘的二月兰,看着李容华宫人捧着成匹的霞影纱走过。
那料子透着珍珠般的光泽,分明是进贡的珍品。
秋棠低声道。
“听说李容华家乡今年大收,风调雨顺,足给北疆军供了三年粮草,皇上特意赏的。。。。。。”
她哑然失笑,轻轻摩挲着新染蔻丹的指尖,眼神晦暗不明,良久才道。
“如此说,是皇上偏宠她?那本主呢?”
秋棠不敢吱声,垂首站着。
主子如今怀着孕,脾气更是难以琢磨了。
她盯着窗外日头下的那树月季,枝头花朵开得正好,色彩明艳,煞是好看。
可再美又能如何,她不过是个妾,一个怀了孕的妾。
她怎会甘心自己的儿子生来便低人一等?
云嘉霏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曾经是那么纤柔娇嫩,如今却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
但很快,她又会恢复如初的,她相信。
云嘉霏终于明白了自己对李夕静的那种排斥,这般出身甚至不如他们云氏庄子上的佃农,怎的反到她面前分宠来了?
越想越气,胸口一阵阵发闷。
“哼,一个乡下来的村妇,也配与本嫔相提并论?”
李夕静,她的存在就是对她的挑衅。
云嘉霏恨得直咬牙,怀中孩儿似有所感踢了一脚。
她吃痛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