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的茶几早已被踢出数米,她单膝跪在沙发边缘,手毫不费力地压住刀柄,死死抵在他的喉间,直接封死了他所有起身的可能。
“既然不想谈了,那就直接打吧。”她说。
荒井玄就这么被她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按在沙发上。
——只需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就能被刀锋割伤。
他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半长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和脸颊,男人自发丝间抬眼,仰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他眼中没有半点恐惧与戒备的神色,反倒是温柔而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长辈看待胡闹晚辈般的无奈。
“我——”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左镇潮却不想再听什么花言巧语。她手腕再度一翻,刀锋掠过,直接一下砍掉了他的头颅!
可惜,这并不奏效。
“噗嗤”一声,那颗头还未彻底从脖颈上滚落,便在半空中无声地化作飞灰消散了。
她眉头才皱起来,就听见身后的美津枝在惊喜地叫喊:
“您爱上父亲了吗?太好了!这样……这样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左镇潮:“?”
你们“一家人”找个医生看看吧,我没开玩笑。
左镇潮刚转回自己面前,眼前的场景又吓得她险些直接退后了一步。
她面前那具刚刚身首分离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无声地直了起来,有血肉从断裂的脖颈处开始,快速蠕动生长,以极快的速度重新生成那颗头颅。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颗一模一样、完好无损的头,再度出现在了那里。
最让左镇潮脊背发麻的是,他甚至还轻声回复了美津枝的话——
“太失礼了,美津枝。会给左小姐造成困扰的。”
——『诏狱』!!
玄黑色的锁链猛地从她脚下的地板中飞出,直接刺穿下面的沙发,带着刺耳的破风声没入了面前男人的身体。
“噗嗤”几声,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血花向四周迸溅开来,染红了沙发。
粗重的锁链穿透了他的胸膛与沙发,将他牢牢钉死在了靠背上,其中一道甚至从后方贯穿他的锁骨,将他的头颅死死钳制住,只能无力地偏向一边。
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涌出,染红了他考究的西装外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荒井玄,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无力地仰躺着,如一朵被碾碎的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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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仰视着左镇潮,唇角的微笑不变:
“……这样,您消气了吗?”
——她就知道!!
「只要在这个幻境里,这些攻击压根没用!」左镇潮在心里疯狂呼喊兰达姆,「这人嘴上说着我可以攻击到他,其实压根弄不死啊!」
「那趁着现在还杀不死,先多砍几刀解恨?」兰达姆提议道。
「你他*靠点谱吧!!」
怎么办……怎么办?
「莫衍真的钢笔已经没有用了,技能通通不起效果,物理手段也没法造成伤害……难道用老办法?荒井玄是被下了药才死的……我靠,我上哪儿去找药?!」
「……没办法了——」
荒井玄维持着唇角的笑意,笑吟吟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女,饶有兴致地微微仰头,欣赏她因为震惊而略微缩小的瞳孔,与微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