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如花和志森扶着吴立德先下了车,志森背了吴立贤进到医馆,如花扶着吴立德跟上。
沈大夫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如花就带大伯他们先坐着,等沈大夫。
沈大夫这边给那个人诊治完了,开了药,那人去抓药了,沈大夫就招呼如花,“小姑娘,你们来了,来,先给哪一个看呀?”
如花就扶着,志森先背了大伯过去,放到床上躺着。
沈大夫先给号了号脉,然后又卷起吴立贤失去一条腿的那条腿的裤子,看了看断腿。
“这腿断了十几年了吧?”
吴立贤点点头,回道:“是啊,快十四年了。”
沈大夫听了点点头,说道:“你这腿当时应是驸马爷习畅亲自诊治的,所以你这腿后来没有烂死坏掉。”
吴立贤说:“当时疼晕过去了,后来是听有人说过,是驸马爷亲自医治的我,要不是他,我这条命也不会活到现在。”
“嗯,你这伤当时处理的极好,只是,你这些年没有好好的保养,时饥时寒,这身子骨里缺了元气,这五脏六腑自然积累了些病根。这得花时间好好调养,还不能受寒,不能过于劳累。”
如花在一边听着,认真地心用记着。
给吴立贤看完了,沈大夫开了药方,先叫药童去配药。
志森又扶了吴立德坐到椅子上,沈大夫给号了脉,翻看了吴立德的眼睛,又在吴立德的脑袋上摸了好久。
“他脑后积着淤血,阻塞了他的眼睛,所以他才看不到。虽知道是如此,但要治起来,却不是太有把握,我现在只能开些活血化淤、醒脑明目的药给他喝着,这脑袋里的肿块何时能消散干净,他何时能再看到东西。这脑袋又不能打开来,要不然疏通了闭塞的血块,这复明就有指望了。”
“脑袋也能打开来的,就看他敢不敢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如花和志森、沈大夫、吴立贤看向来人,一个年轻的公子,脸上带着笑,穿着青色的锦袍直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脚上的长靴边上还是用金线绣的。
沈大夫看清说话的人,沉了脸,说道:“你这小子不是说昨天就走了吗?怎地又跑回来了?”
来人正是沈翔,沈翔嘻嘻哈哈地笑着,走到吴立德跟前,伸手就在吴立德脑后一敲。
“嘭”。
“啊!”
“你干嘛?”
沈翔瞥了眼瞪着他的三叔和如花、志森,说道:“看看肿块有多大啊,哎呀,还不小呢,再晚几个月治,他这双眼睛就别想再看到东西了。”
沈大夫看了一眼沈翔,心思微转,便说:“三叔对这眼疾实在无甚把握,翔儿,你号称神医莫大伦最得意的弟子,不知这人的眼疾你有几分把握?”
沈翔笑笑,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跷起发二郎腿,嘴里哼哼着小调。
沈大夫眼神微转,接着又说:“小姑娘,还是带你小叔去找神医莫大伦,他必会让你小叔重获光明的。我目前只能给他开些醒脑明目、活血化淤的药,别的,我也帮不了他。”
如花的眼珠子转了转,就说:“沈大夫,那有劳您了,只是这神医我就不去找了,一是怕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是那么好找的,二来嘛,所谓名师出高徒,我瞧着这位神医的高徒似乎,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徒弟要是差了,估计师父也不会有多厉害,还是算了。”
“你这小丫头,你说谁师父不厉害的?”
如花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一阵慌乱,吴立贤忙说:“这位公子莫恼,我家侄女年纪小,不会说话,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农家的孩子啥都不懂,说错了话也是常有的事。沈大夫,既如此,我们就回去了,多谢你医治我们兄弟。”
沈大夫冲如花眨眨眼睛,说道:“嗯,你们回吧,这生死有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这兄弟的眼睛没人能给不开脑袋就治好,这是你兄弟的命,你们也莫强求了,回家去好好过日子,这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就看不见吧。”
如花和志森就一个扶了吴立德,一个背了吴立贤,付了钱,拿了药,和沈大夫告辞了,出了医馆的门。
沈翔盯着沈大夫,不悦地说:“三叔,你可别用激将法。”
沈大夫却说:“你怎么没走?是不是可以多待几天,那我去跟你爹娘说,今晚请了赵小姐、王小姐、李小姐来家吃饭。”
沈翔一个蹦子的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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