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拉住外套两侧,
把头深深埋进了衣服里。
世上能给人带来治愈的东西有很多。
被老师批评后妈妈的笑脸,
替上司背锅后闺蜜的安慰,
被男人背叛后的冰镇啤酒和麻辣火锅。
或者,
仅仅是疲惫了一天后抬头看见的一抹晚霞。
小时候,
白芷无数次质问老天
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她没有?
现在她可以跟自己说即使没有妈妈
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这期间,多数时候她都是自己拥抱自己,
自己给自己打气。
此刻,
有了林安梁的外套,
她把它当成林安梁的拥抱。
她舍不得离开这个拥抱,
直到外面开始飘起雨丝,
工作人员开始清理现场为马厩保温。
“林叔叔,给。”
白芷走出马厩,
脱下外套递给林安梁。
“傍晚风凉,白老师不嫌弃的话就穿着吧。”
“我有外套。”
林安梁接过外套,
手揣进裤兜,
故作潇洒地走在白芷前头,
步子却越来越慢。
一阵山风吹来,
脚下的青草带着湿意摇摇晃晃,
雨丝借着风势越来越密。
从马厩到餐厅还有一段路程,
林安梁看到保姆已经抱着林涵跑了起来。
他定住脚转身。
“白老师一百米速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