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尾随在我军之后,并总是试图缩近两军之间的距离。“幸好”。轻装行进的我军速度并不逊色于曹军。
但抛弃的粮草辎重,却也让我有些心痛。
这些粮草,大约可供三万大军一月所用,但为了钓曹军上钩,不得不忍痛抛了出来。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付出这沉重的代价,就无法搏得曹军地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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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也并非战场上的“初哥”,而且他又在我手上栽过一个沉重的跟头。曾经的教训,让他变得愈发谨慎。
为摸清我军究竟是真退还是假撤,曹仁接连派出十几骑斥候紧追在我军身后。
料到曹仁可能会有此举动,我早命大军后队摆出一付仓皇落拓地架势。而且,未待曹军斥候做更为细致深入的探查,我便命风骑兵驱逐可这批不速之客。
随着张益的返回,第一屯的风骑兵们再不给曹军斥候以任何的可“探”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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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西垂,寒风更劲。
时至申酉,我军终于进到了淮阴县境内。
连续六个时辰的行军,对军士是一个极大的考验。由于曹军急追猛赶赶,我军又必须营造出仓皇撤退的架势,一路上几乎没有做任何停留,连就食都是行军地过程中完成的。
六个时辰一百二十里,绝对可称得是强行军了。所幸的是,这三万多士卒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都勉强支撑了下来。
而此刻,曹军与我军的距离已迫近至20里左右。由此,也不得不让我惊叹这支曹军的精悍————同样的连续行军6个时辰,居然还能把距离迫近!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此大强度地行军下,曹军十之八九也已到强弩之末,不过是“宜将剩勇追穷寇”地心态在支撑着他们而已。
进入淮阴。这场“我逃他赶”地追逐戏码也该到收尾地时候了。
挖下深壕擒虎豹,撒下诱饵钓金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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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作战计划行将“收官”的关键时刻,庞统竟然病倒了。
天寒地冻,北风凄厉,寻常人家早已躲入家中。
自幼生在荆州,庞统对如此严寒显然有些不适应,加上连续数个时辰冒寒策马骑行造成成的身、心疲惫,让体质并不非常强壮的他遭遇了风寒入侵。
一辆原本用来摆放沙盘、地图的马车内,庞统仰天而卧。车底铺放着数层皮裘。庞统身上也盖着数层棉被。
我探手在庞统的额头上轻轻触碰了片刻,眉宇不自禁地深蹙了起来。
烫的相当厉害!
虽然军中大夫已经做了诊治,但照目前地情况看来,三、五天内恐怕是无法恢复了。
偏偏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车内的一名亲兵轻声说了几句话,让他照顾好庞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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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关郎将到了!”
刚下车,就见徐盛策马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随着关平。
“三叔!”关平跳下马,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
“定国,二哥那边准备得如何了?”我点点头,也不寒暄多少,直接切入正题。几月前。关平就已归到了二哥麾下,此次攻伐徐州他也率无当飞军,跟随二哥一起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