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么称呼?我记得你们掌柜叫你翟二是吧?”
“嗯啊。”
“翟二兄弟一看就是第一次来盈都,不晓得我们这儿的特色!”
“啥特色?”
“嘿,那就是东西特别贵!”
“这算啥特色啊?”
“你低头,瞧你脚下是什么?”
“青石砖呀。”
“就这一块砖,一两金子!”
“喔嚯!啥砖啊这么贵?金镶玉啊?”
“贵的不是砖本身,是砖下面这点地!咱们盈都,那可是寸土寸金!”
一唱一和,两个人的对话愣是整出了热闹的效果,让出来透气的潇箬感觉置身德云社。
这俩搁这儿说相声呢。
北方汉子故作神秘,假装压低嗓音问:“你知道咱们总局这块地,要是租的话一年得多少钱吗?”
嗓门之大,远在五米外的潇箬听得一清二楚。
翟二作为捧哏的非常尽责,立刻搭茬问:“多少银子?”
北方汉子伸出两只大掌比了个数。
“一万两银子?”
这个价格虽然高,但也就是钦州的三倍而已,早就做了心理准备,翟二觉得也还行吧。
北方汉子摇摇大脑袋,嘿嘿一笑:“是金子。”
这可真是惊着翟二了,嘴巴里的草根也忘了咀嚼,直接掉在了地上。
“金,金子?!”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重复着。
不只是翟二惊呆,一直注意两人聊天内容的潇箬也心中一紧。
她知道做为国都,盈州的物价一定会比钦州要昂贵不少,地价也是如此,就像重生前的北京,也是寸土寸金。
潇家数年积攒的家底,在钦州算得上富裕,在盈州却只够堪堪。
这样看来他们在西市买套一家人住的小院子,只怕就会掏空家底,压根谈不上在东市租个铺面开虫草专卖店。
“潇姑娘?”
想的入神,潇箬都没发觉房掌柜和江平已经回来了,喊她的正是掌柜房忠孝。
房忠孝这会儿已经接了总掌柜的腰牌,成为顺记镖局名正言顺的总掌柜。
新官上任没有三把火,他依旧笑眯眯一副和善地模样,招呼潇家人的马车和他一起又出了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