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梦儿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要太高兴,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那晚的接风酒,她们故意冷落乔木瑶和韶卿,就希望那两人能够识趣的离开。
好在那两人也识趣,没过多久就起身告辞了。
乔梦瑶一走,常文惠就以壶里没酒的名义,重新去续了一壶,实际上她就是趁着那个机会,往酒壶里加了东西。
十六年的那个夜晚,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文武双全的老丁,并有了嗣宁和梦儿这一对儿女。
时隔十六年,她相信这个东西,依旧会让梦儿如愿以偿的嫁给景琛,并和他生儿育女,走出响水村,走进那座繁华的城。
酒里的东西让安景琛失去了知觉,丁梦儿将她扶到自己的闺房,替他宽衣解带后,本想听从母亲的建议,将生米煮成熟饭。
可看着安景琛那绝美的脸颊,想到自己和金玉中的那幕,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脏了……
在她眼里,冷淡而生性高傲的景琛哥,如误入凡尘的谪仙,更如开在冰雪之巅的雪莲,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美好。
从小被爹娘捧在手心,当作掌上明珠般娇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与他比肩的仙子,是雪山之巅,可以和他作伴的高岭之花。
可如今的她,不仅失去了清白之身,甚至还暗结珠胎,这样污浊的自己,又怎配拥有他?
丁梦儿就这么泪流满面的,侧卧在安景琛身旁,盯着他酒后微醺的绯红脸颊,心想着自己已是被风吹落,碾做尘泥的残花败柳,又怎敢乘虚而入的玷污他?
万一东窗事发,他该怎么看自己?
可一想到乔木瑶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又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卑贱的女人,就可以拥有他,自己却不可以!
灯花跳了几跳,眼看天就要放亮了,可丁梦儿依旧没有一点睡意,她盼望着景琛哥快点醒来,却又希望这天永远不要亮。
如此,自己就可以长长久久伴着他。
丁梦儿纠结许久,最终决定褪去衣衫,就这么果着身子依偎在他怀里。
心想着自己尚有几分姿色,但凡是个男人,都舍不得推开这样的她。景琛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就不信他能坐怀不乱,他能不对自己心动。
若他动了心,对自己动了手,就不能再怪自己玷污了他。
她就这么依偎在安景琛怀里,佯装睡着……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哪知安景琛醒来看到这一幕,不仅没对她动心,反倒受到惊吓般,背过身披衣下床,仓皇而逃。
如意算盘落空,丁梦儿又羞又怒,立刻带着哭腔问道:“景琛哥,昨晚的事你可还记得?”
安景琛的脑袋,到现在还是又疼又晕,他隐隐觉得昨晚的酒不对劲儿,可又没有证据,只能装聋作哑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