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那晚和江非均通好话,我便窝在床上用本本看越狱兔。正看得开心无比时,接到了刘穆的电话,他约我有空吃喝,奈何我现在忙着谈情说爱,无暇分身,所以毫不含糊地回绝了他的邀请。
刘穆很纳闷,问我是不是很忙,为啥几次都约不出来。我当然说是了。他说忙什么呢,工作再忙也要吃饭要娱乐呀。我打着哈哈,那人精马上猜到了,追问我是不是和八字先生约会,我不否认他就当我承认了。
刘穆不怀好意地问了一句:&ldo;人家了解你吗?&rdo;
我听着不对头,&ldo;什么意思啊?&rdo;
&ldo;你也就看上去象淑女,其实……不怕八字先生今后被你的真面目吓跑吗?&rdo;
呀呸,这话说的,我气不打一处来,&ldo;你不损损我会死啊。我从来没在谁面前装过淑女,用得着操这些闲心吗?&rdo;
&ldo;作为好朋友关心下而已嘛,不用着急。我很好奇,八字先生知道你抽烟酗酒,还经常马大哈掉链子吗?&rdo;
切,这该死的揭人伤疤不嘴软,我顿时恼羞成怒,&ldo;你还好意思说,也就是碰上你我才特别倒霉,你其实才是霉神吧。还有,不准说我抽烟酗酒,我戒了!&rdo;
&ldo;嘿嘿……&rdo;刘穆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ldo;你看看,本来面目暴露了吧,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知道为什么你碰见我会倒霉吗?因为我才是你的诤友,绝对不会嫌弃你的真实面目。知道&ldo;君子宁以刚方见惮,毋以媚悦取容&rdo;吗,我这样的走遍大上海都找不出第二个,你居然不好好珍惜,没眼光啊没眼光。&rdo;
这家伙一通碎碎念,我听得耳朵发痒,&ldo;行了行了,谢谢诤友大人,没事我挂了啊。&rdo;
&ldo;唉‐‐,慢点,有事。&rdo;
&ldo;说。&rdo;
&ldo;你下周在上海吗?&rdo;
&ldo;周一去杭州。&rdo;
&ldo;哦?呆几天?&rdo;
&ldo;两天吧,不一定。&rdo;
&ldo;巧得很,我也去杭州,到时候找你啊,你住哪呢?&rdo;
&ldo;不知道。你真去杭州?&rdo;
&ldo;去美院办点事。杭州我有特好的兄弟,包吃包喝,咱们放他血去。&rdo;
&ldo;行吧,到时候再说。&rdo;
刘穆说的那些糟心话直让我胸闷发堵,我忍不住在心底问候了他母亲大人一下。气平之后细细一想,他说的基本也是事实。
这人长得实在好看,声音也好听,为人也还行,就是忒毒舌了。不过奇怪得很,其实我并不讨厌他,看来我自诩心静如水,内里也是遮遮掩掩一花痴。
这次杭州之行跌宕起伏。
刘穆前晚就打我电话,问我搭不搭他的车,我票都买了当然不能浪费,背着包直接去坐动车了。
本来公司在杭州有好几家协议宾馆,但那些宾馆都在离浙江分公司近的下城区,到西湖不方便。我在网上定了南山路上的酒店,南山路离西湖近,吃住玩都方便,动静得宜,只不过稍微离办事的地方远了一点。为了住在西湖边,我宁可麻烦自己。
结果人刚到杭州,刘穆就管接,开着他灰扑扑的的越野车把我拉到宾馆,又把我送到曾主任那里之后,自己才跑去办事,还丢下话说办完事再来找我。
我问他干嘛这么殷勤,要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大大咧咧地说,我赔罪,那天得罪你了,你真绝交的话,到哪去找这么有趣的朋友。我冲他咬咬牙,他咧开嘴巴,化敌意于一个倾倒众姝的微笑之中。
当天下午的事情很快办完了,从三点多开始我就空了下来。本来想去西溪,可时间来不及了。苏堤白堤已经去过好多次,虽然湖光映山色,弱柳夹夭桃,一派美景,但那几处游人比肩,热闹得有点过分了,再也没有兴趣重游。我租了辆自行车,准备沿着西湖边上骑一圈,踏踏那些清幽之处。